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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原来他是舅舅在&ldo;皇家之虎&rdo;里的朋友，所以认得我。

听我提到毕业证书，他只是长长地吹了一声海员的口哨。

&ldo;哼!顶不了饭的玩意儿……小家伙，上外洋开开眼吧，你也尝尝大风

大浪的味儿。

我在海上混了二十三年啦，你就听我的吧。

你舅舅是个好人，

凭着他我帮帮你。

听我说，上船干活吧，你该去哪儿都不在乎，干什么都别

嫌不好。

一根线一根线并起来，才能搓出缆绳，凡事都得一步步地来，懂吗?

凭咱们是同乡，我荐你到运煤船上去干活，不要你报酬。

好不好?&rdo;

&ldo;干啦，&rdo;我仿照水手们的口吻回答。

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漫游各地的生活。

这条黝黑的大肚子运煤船，从桅杆顶到龙骨根都沾满了石油和气味难闻

的油泥。

它有一个对海船是很古怪的名字，叫做&ldo;绿猫&rdo;。

你们知道，猫是

不会游泳的，连水池子里也游不成，所以这条运煤船有个东摇西晃的习惯，

也就不足为奇了，就连风平浪静的时候，它也要摇摇晃晃。

船上的职工差不

多都是中国人。

这条讨厌的船上的工作，特别肮脏。

也许帆缆管理员想考验

考验我，所以把我荐给了&ldo;绿猫&rdo;号的船长。

这位船长格列司是个不爱说话

的人。

他说：

&ldo;用了。

上锅炉间干活。

要服从命令。

犯错误要罚。

&rdo;

于是我和六个中国人被派去当司炉助手。

我满意地干着这份工作。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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