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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什么东西想写什么却没写成。
如果是这样,我很同情。
我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我参加可怕的埃尔默?德金的听证会是在十号,也就是星期五,此后的那个星期二我沿着主街往沃林顿山庄的垒球场走去,想偷偷看一眼麦克斯?德沃尔。
当我能听见远处的叫声、欢呼声和击球声时已经快六点了。
一条标有乡村路标(一些橡木箭头上烙着&ldo;沃&rdo;这个字)的小道穿过一个废弃的船屋、两个小工棚、以及一个半掩在蓝梅藤后面的凉棚。
最后,我穿了出来,发现自己站在球场中外野(中外野,棒球场外野的正中间部分,远离本垒。
)远处的空地上,地上随处可见的薯条袋子、糖纸和空啤酒罐告诉我,人们有时从这个有利位置观看比赛。
我忍不住想起乔和她那位神秘的朋友,那个穿着咖啡色旧运动衫的大个子男人,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揽着她的腰把她从赛场边带走,两人一起往主街走去。
整个周末里,我有两次几乎要给邦尼?阿莫森打电话,想看看是不是能找出这个男人,找到他的名字,但两次我都放弃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每次我都这么对自己说。
让它过去吧,迈克。
那天晚上,我独自站在中外野后的场地上,想到那个曾骂我是骗子、而我又让他见鬼去的老头通常把轮椅停在本垒挡网后面,觉得自己站在这么个远离本垒的位置比较合适。
其实我无需操心,德沃尔没有出现,可爱的萝盖特也没有。
我瞧见玛蒂站在一垒线挡网后面,身边站着约翰?斯托尔,他穿着牛仔裤和翻领衫,红头发压在一顶纽约麦兹队的棒球帽底下。
他们边看比赛边聊天,老朋友似的,球赛进行了两局后才发现我‐‐足以让我对约翰的位置羡慕不已,甚至有些妒忌。
最后有人击出一记长球,往中外野飞来,中外野背后的树林是唯一的屏障。
中场手连忙向后退,球从他头顶高高越过,一直飞向我站的位置,眼看要飞过我的右面。
我不假思索朝那个方向跑去,抬高膝盖穿过外野和树林间的修剪得齐齐的灌木丛,心里祈祷它们不要是有毒灌木。
我右手一伸,抓到了球,一些看热闹的人欢呼起来,我也笑了。
中场手用光着的右手拍打垒球手套的掌窝以示祝贺。
同时击球手沉着地在垒间跑动,他知道自己刚击出了一记漂亮的本垒打。
我把球抛给接球手,回到自己在糖纸和空啤酒罐间的老位置,我回头朝远场望去,玛蒂和约翰正看着我呢。
如果有一件事能证明我们无非是另一种动物‐‐一种多了一点儿脑浆却多了许多自命不凡的动物‐‐那就是:当我们非得靠手势来传情达意时,能表达的意思却少得可怜。
玛蒂把手紧扣在胸前,脑袋向左靠了靠,眉毛往上翘了翘‐‐意思是&ldo;我的英雄&rdo;。
约翰微微低头,把手指伸到额角,好像那儿有点痛的样子‐‐&ldo;你是个走运的家伙&rdo;。
等他们做完这两个手势,我指了指本垒后的挡网,然后耸耸肩作为提问。
玛蒂和约翰都耸耸肩作为回答。
一局后,一个满脸雀斑的小男孩跑到我站在地方,过大的乔丹球衣在他小腿边翻动,像穿着条裙子。
&ldo;那边的人给我五毛钱,要我告诉你,晚一点给洛克镇他住的酒店打电话。
&rdo;他边说边指着约翰,&ldo;他说你要回话的话再给五毛。
&rdo;
&ldo;告诉他我九点半打给他,&rdo;我说,&ldo;可是我没有零钱,你愿意要一块钱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