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我马上给他打‐‐&rdo;

&ldo;但他主要处理的是合同法。

&rdo;我现在是在自言自语，而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哈罗德并没有接茬。

有时候他是一个好好先生，真的，大多数时候。

&ldo;还是替我给他打个电话，行吗？告诉他我想找个精通儿童监护法的律师谈谈。

让他帮我联系个能马上接案子的，最好的律师，一个星期五就能陪我上法庭的律师，如果必要的话。

&rdo;

&ldo;是父权案子吗？&rdo;他问道，听上去怀着几分敬畏。

&ldo;不，监护权。

&rdo;我在想是不是让他从律师那儿得知这个故事，但哈罗德应该受到理好的待遇……况且，不管怎么样，无论律师怎么跟他说，他自己早餐会跑来我这儿打听。

我跟他讲了七月四日上午的事情，以及后来引发的事情。

我只谈到德沃尔一家，只字未担那些人声、哭泣的孩子，以及那黑暗中的敲墙声。

哈罗德只打断了我一次，那是在他意识到故事中的坏人是谁时。

&ldo;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rdo;他说，&ldo;你很清楚，不是吗？&rdo;

&ldo;不管怎样，我多少已经卷到里面了，&rdo;我答道，&ldo;我决定做点什么，就是这样。

&rdo;

&ldo;你会不得安宁的，而安宁是一个想写好作品的作家需要的。

&rdo;哈罗德用正经得可笑的声音说。

我心想，如果我告诉他那没关系，自打乔死后我就没写出过比购物单更好的东西，而这件事倒可能让我打精神，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但我还是没说。

你在冒冷汗的时候，永远不要叫人看出来，诺南家训如是说。

我们家庭的墓地上应该刻上&ldo;别担心，我很好&rdo;这句话。

接着我想道：帮帮她。

&ldo;那个年轻女人需要个朋友，&rdo;我说，&ldo;乔会希望我做她的朋友的。

乔不喜欢看见弱者受欺负。

&rdo;

&ldo;你真这么想？&rdo;

&ldo;是的。

&rdo;

&ldo;行，让我看看能找到谁。

迈克……你希望我星期五陪你去听证会吗？&rdo;

&ldo;不。

&rdo;这个字从我嘴里冒出来，听上去唐突得毫无必要，接着对方一阵沉默，这回不像是刻意的，而是真的受了伤害。

&ldo;听我说，哈罗德，我的看房人告诉我真正的监护权听证会的时候快定下来了。

要是那时你还想来，我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