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菀先撑不住，别过脸去，憋着一气说完：&ldo;我先睡了，大将军自己洗罢。

&rdo;

刚一转身，便被晏清源捞了回来，下将她剥干净了，往热水里一浸，归菀慌得乱扑乱闹，尖声叫起来，晏清源一手按捺住了，盯着归菀：

&ldo;你要叫的让东柏堂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rdo;他勾住她下颌，笑的不言而喻，&ldo;上一回，不是都要舒坦地死在我身上了?&rdo;

归菀兀然一惊，呆了片刻，见晏清源开始脱衣裳，忙捂住脸面，伏在桶沿不去看他。

直到他的气息不可避免地近了，归菀猛地一颤，就被他揉了一把，归菀忍不住轻吟：&ldo;疼……&rdo;晏清源笑了一声，&ldo;又没用力，你别总是这样娇气。

&rdo;

说罢贴上雪白起伏的脊背，掌心改了，正抵着艳雪的两边，将她拉扯到怀里，自己往边上一靠，舒舒服服自鼻间哼出一声低叹来。

他在她鬓角轻啜：&ldo;在东柏堂也住一段时日了，习惯了么?&rdo;

归菀看不到他神情，只听那声音懒懒的，暗暗掐紧了手心，红眼道：&ldo;不习惯。

&rdo;

晏清源不说话，眸光半睁，拨弄得一阵水声响动，手巾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归菀好生尴尬，拒道：

&ldo;我自己来。

&rdo;

晏清源却将她扳过来，同自己四目对了，水雾熏的她已经是桃花面，一双星眸，正怯怯看着自己，他无声一笑，归菀怕极了，下意识拢着双肩，努力寻着话题：

&ldo;元日散假，大将军不用陪家里人么?&rdo;

&ldo;陪谁?&rdo;晏清源故意问她，归菀恨他嘴刁，只得答道：&ldo;大将军的妻妾儿女。

&rdo;

晏清源&ldo;唔&rdo;了一声，毫不在意：&ldo;可我喜欢陪着你呀，不好么?&rdo;

&ldo;不好，&rdo;归菀摇了摇头，&ldo;这样的节日，无论是王族贵戚，还是寻常黎庶，都应当陪着家人才对。

&rdo;

话说间，归菀已悄悄离了他怀抱往桶壁另一侧靠了。

晏清源冷眼看着，也无动作，只是凝视她片刻，忽然掸起一指水花：&ldo;你也是我的家人，我陪你一样的。

&rdo;

归菀本还拿手遮他恶作剧，倏地放下：&ldo;我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