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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他的面容依然如记忆中的一样俊美出尘，只不过亲传弟子选拔赛上的只是惊鸿一瞥。

白轻湄率先露出笑容：&ldo;仙尊无恙。

弟子白轻湄，见过玄霄仙尊。

&rdo;

她微微行了个礼，多少带了几分揶揄和玩笑之意。

凤荀于是看向张少陵，张少陵的面色依然冷静，但从他的眼底还是透出了几分柔和。

&ldo;小凤。

&rdo;

&ldo;嗯。

&rdo;凤荀愉快地笑了。

这是他首次以人形接受这个名字。

他看着张少陵熟悉的眉眼和面庞的轮廓，恍然间想起那段属于前世魔尊的最后一段记忆。

他终于懂得，魔尊张少陵多少次的欲语还休，以及隐藏在那些克制背后的温柔与眷恋。

可惜他懂得太晚，前世的张少陵……再无相见之日。

于是他开口：&ldo;对不起。

&rdo;

对这位少年张少陵，也是对前世的魔尊。

张少陵皱起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ldo;嗯？&rdo;表示他的疑惑。

&ldo;……我让你担心了。

&rdo;凤荀的耳根有些泛红，&ldo;……是我的错。

&rdo;

张少陵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显而易见地怔了一下，随后才迟疑地张开嘴：&ldo;……我……&rdo;

他停顿片刻，仿佛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比较好。

最终，他恢复了那张冷静而平淡的脸：&ldo;……没事，我没有太担心。

&rdo;

白轻湄捂着嘴转过头去。

凤荀也感到有些好笑。

他很想嘲笑张少陵几句，但他一看到张少陵身后的那件斗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若是没有那段记忆，他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也不可能一举消灭已经突破的赤磷。

他明白，前世的魔尊用了一个法术来阻止他死亡，这几乎已经干涉到了生死之数。

就算修行数百年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而魔尊竟在他死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做到了。

他从记忆中出来后，发现自己居然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幅度提升，想必也是魔尊的缘故。

魔尊张少陵生怕他无法从濒死状态中回复过来，他一直在尽他所能爱护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甚至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凤荀轻叹了口气，心底一阵细密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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