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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ldo;我还没怎么审她呢？娘娘这次本想从她嘴里套出一些话来的，哪曾想她居然上吊了？这是她留下的认罪状。

&rdo;司徒尚宫把纸张递给许悠，&ldo;你拿回去与她昔日的笔迹做个对比，看看是不是她的亲笔所书？&rdo;

&ldo;这是她的字。

&rdo;许悠与谢司制共事多年，又岂会认不出她的笔迹？&ldo;她一个人把罪全揽了？仵作验过尸了？&rdo;

司徒尚宫轻点点头。

&ldo;验过了，死状符合她的死法。

她认的都是些小罪状，譬如这次你身边荀掌制的事情。

&rdo;补充了一句，似有不甘。

随后赶来的几名尚级宫女都大吃一惊，好多年没出过悬梁自尽的事情来。

&ldo;这谢司制竟然已经伏罪了，司徒尚宫，许尚工，我看她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rdo;王颖尚仪沉着道。

李梅儿尚食也赞同道：&ldo;人死了就别再追究了。

&rdo;

其他几名尚级宫女也纷纷点头。

荀真却是浑身打冷颤，谢司制有那么伟大的情操自己全揽了下来？想到她昔日的为人，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可现在人也抬出去扔了，又是宫女，还有谁有这心思深究，果然，就连许尚工都点头同意。

一出了尚宫局的大门，荀真忍不住开口，&ldo;尚工大人，谢司制的死仍有疑问，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rdo;

许悠看了她一眼，望了望蓝天，&ldo;你也知道宫里是不能停死尸的，谢玉姿不管是自尽还是他杀，重要的是她已经认罪死了，我们没有这权利追究到底，若她还活着，那还好说。

&rdo;

荀真身上的冷意更甚，宫女的命果然连糙芥也不如，糙木兴蓑尚有文人骚客去缅怀。

翌日，涉案的莫华依、于如艺等人都被释放了，惟有那鲁采萍因造谣被勾去舌根贬去当那粗使宫女。

第二十五章挑选女史

深夜，荀真起来上茅厕的时候，经过一丛花簇，空气中传来一股糊味，像是在烧什么东西的味道，循着这味道她慢慢地寻去，看到深夜有人居然在祭祀，往火盆里扔纸钱，宫中最为忌诲这种事，就着火花，那人的轮廓脸容清晰无比的呈现在眼前。

仿佛感觉到她的视线，莫华依回头看向荀真的方向，两人的目光隔空对望，一个沉默如许一个微含挑衅。

莫华依不疾不徐地把用水把盆中的火星冲灭，然后把铜盆里的水洒向宫里的内河中，仍是那般细步轻移地走向荀真，&ldo;这事你抓不住把柄去告状，荀真，姨母的事我会牢记在心中。

&rdo;

&ldo;那是你与谢司制两人咎由自取的，与人无尤，况且我也没打算将今晚见到的事情禀告尚工大人。

&rdo;荀真不意与她争执转身离去，一来此事没有证据，二来她也试过亲人离世时的感受。

&ldo;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了？&rdo;莫华依冷笑一声。

荀真回头看向她，&ldo;我没有做过什么让你感激的事情，所以无须你感激。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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