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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3页）

我当然很想回家，但是……&rdo;

约尔克一直没有接过那把练习刀，阿珂斯便把它丢在地上，低头盯着。

他同情约尔克的妈妈，甚至也同情约尔克本人，但他自己家人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而且杀戮刻痕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背负的东西。

&ldo;那么，再加上你哥哥，如何?&rdo;约尔克说，&ldo;那个跟利扎克同心同德的男孩。

&rdo;

阿珂斯愣住了，咬紧了牙关。

这是你自己的错，他对自己说，是你暗示了&ldo;未完成的使命&rdo;。

这是让人拿到了谈判的底牌。

&ldo;我可以把他弄出来，&rdo;约尔克说，&ldo;送他回家。

到了家就可以治好他错乱的思维了。

&rdo;

阿珂斯再次想起了那差点儿就能成功的出逃，想起了埃加哑着嗓子问他：&ldo;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rdo;他脸颊凹陷，身形憔悴，正在一天一天、一季一季地‐‐消失。

要不了多久，就剩不下什么可救的了。

&ldo;好。

&rdo;这句话轻飘飘的，仿佛不是他的本意。

&ldo;好?&rdo;约尔克屏住呼吸，&ldo;你是说你会帮我?&rdo;

阿珂斯挤出了那个词：&ldo;是的。

&rdo;

为了埃加，答案永远都会是&ldo;是的&rdo;。

荼威人达成协议会彼此握手，但他们没那么做。

在这儿，用枭狄人自认为神圣的语言说几句就够了。

§

在希亚房间外的走廊尽头，一直都有个卫兵守在那儿，但对阿珂斯来说，那不过是形同虚设。

没人能打得过希亚，就连卫兵对此也没有异议‐‐他都不怎么检查阿珂斯带没带武器。

炉子前，希亚正蜷缩成一团，脚边放着一只壶，里面的水泼到了地板上。

她的掌心里有些半月形的痕迹‐‐那是把拳头攥得太紧时留下的指甲印‐‐在希亚身上，阿珂斯所能看见的地方，布满了黑色的潮涌阴翳。

他跑向她，在湿地板上微微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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