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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rdo;大法官俯首行礼。

这么说，国务秘书也应邀出席此次接见。

穆斯塔法疑虑重重，顿生恐惧。

他走出升降梯，一行人开始前往教皇的私人寓所，途中，大法官朝走廊尽头望了一眼，那里是国务秘书的办公室，心里不由第一万次地妒火中烧，艳羡此人竟能和陛下本人如此接近。

教皇接见他们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宽敞、灯火通明的画廊，这条画廊通向国务秘书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连带着上下两层房间都是教皇陛下的私人领地。

在平时，教宗总是显出一脸严肃的表情，但今日脸上却堆满了笑容，他穿着一件带有白帽的袍子，头上戴着白色小瓜帽，腰上束着白色的饰带，脚上穿了一双白鞋，在铺着地砖的地板上走动时很轻，极其细微的声音回荡在静悄悄的走廊中。

&ldo;啊，多米尼各，&rdo;乌尔班十六世说道，他伸出手，让他们亲吻手上的戒指，&ldo;西蒙，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rdo;

法雷尔神父和奥蒂蒙席单膝跪地，等待着自己的主人亲吻完毕，就轮到自己上前亲吻圣父手上的圣彼得戒指。

教皇陛下看上去相当精神，大法官想道，显然比上次重生时显得更年轻，更安宁。

高高的额头和热烈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但穆斯塔法觉得，今天早上，这位重生教皇的面容上还同时带着某种期待和满意的神色。

&ldo;今早，我们正打算去花园逛逛，&rdo;教皇陛下说道，&ldo;你们想跟我们一起去吗?&rdo;

四人点点头，紧紧跟随教皇快速迈出的步伐，一起走过画廊，接着沿平滑宽阔的台阶走到屋顶，陛下的私人助手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后面。

花园入口前的瑞士卫兵目视前方，站得笔挺。

卢杜萨美和宗教大法官紧紧相随，离圣父只有一步之遥，而奥蒂蒙席和法雷尔神父也紧跟在两步外。

教皇的花园中小径分岔，错综复杂，里面有开满鲜花的棚架，汩汩流淌的喷泉，有修剪得极为整齐的树篱，有来自三百个圣神星球的各种树木，修剪得极为美观，还有岩石走道和奇异的开花灌木。

最最重要的是外面罩着的十级密蔽场，从里面看是透明的，外面看则为不透明，既提供了隐私，也给予了防护。

今早，佩森的天空非常明亮，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ldo;你们俩记不记得，我们的天空曾是一片黄色?&rdo;教皇陛下开口道，众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花园小径往前走，陛下的法袍发出沙沙的响声。

卢杜萨美发出低沉的声音，对他来说，这只是在低声轻笑。

&ldo;哦，是的，&rdo;他说，&ldo;我记得，当时的天空黄得令人反感，空气几乎不能呼吸，而且总是非常阴冷，一年到头都在下雨，从没停过。

佩森当时只是个处在边疆的星球，旧时的霸主之所以允许教会扎根在这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rdo;

教皇乌尔班十六世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点点蓝色的天空和暖暖的阳光。

&ldo;这么说，西蒙?奥古斯蒂诺，在我们待在这儿的时间里，这个星球有了某些进步?&rdo;

两名枢机轻声笑了起来，他们已在屋顶快速走了一圈，接着教皇又换了条路，开始沿花园中间的一条小径往前走。

在狭窄的小径上，两名枢机和助手踩着一块块石头，以一列纵队跟在一袭白衣的教宗身后。

陛下陡然停下脚步，转回身，在他身后，一汪喷泉轻轻发出汩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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