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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手艺人波多的店。
波多是个矮胖子,麻子脸,灰白的胡须,一只眼睛不停地抽动,鼻子扁平而粗糙,但是他的手却像女人的手一样细腻。
店里黑乎乎的,木架子上布满了灰尘,窗户也很小;这房子一定有一万年的历史了。
里面只摆放着几件很好看的东西。
他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显然很奇怪居然会有一个瞭望人和朝圣者一起走进他的店里。
王子暗暗推了我一把,我说:&ldo;我的朋友需要眼睛。
&rdo;
&ldo;我倒是在做这个东西,但那是很贵的,而且得花好几个月来准备。
朝圣者恐怕付不起这个钱。
&rdo;
我放了一颗宝石在古老的柜台上。
&ldo;我们有钱。
&rdo;
波多大吃一惊,抓起宝石,左看右看,发现里面还闪耀着外星的火焰。
&ldo;如果你们在树叶开始凋零的时候来……&rdo;
&ldo;你没有存货?&rdo;我问道。
他笑了笑。
&ldo;很少有人找我要这种东西的。
我们只有极少量的库存。
&rdo;
我又把外星小球放在柜台上。
波多认出那是出自行家之手,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他一手托着小球,另一只手摸着胡须。
我让他看个够,越看越喜欢,然后拿回小球,说:&ldo;秋天太久了,我们还得去别的地方,也许巴黎。
&rdo;我牵着王子的胳膊,一起朝门口走去。
&ldo;等等!&rdo;波多大叫一声。
&ldo;让我查一查!也许在哪儿有一对……&rdo;他冲到后墙,在挂在上面的大口袋里东翻西找。
他当然有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