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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阿嚏!”
娇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三人合力也没能将马车推出来,反倒让司徒冥和司徒绝淋了个浑身通透,不得已,他们只能放弃,暂时躲到马车里避雨。
好在这是辆豪华马车,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也不至于太挤,每个人坐在一边,不远不近,都能伸开腿。
“然然…换衣服…穿着生病…”
娇然上衣没事,就是大腿根往下都湿了,黏在腿上感觉又脏又难受…于是,她看了眼司徒宰相。
这一眼,司徒宰相便起身,弯着腰出了马车,君子十分。
娇然皱眉,心想她可不是这意思,但也没客气,迅速脱掉湿衣,拿干净的巾帕擦了擦身子,而后利落的换上干衣。
辛亏她打包齐全,衣服亵裤袜子都从客栈带了出来,甚至考虑到恶劣的天气,她还准备了很多的水和吃的。
男人们却没那么幸运了,司徒冥是不介意的,上身光着,下身围着娇然的一件衣袍真空上阵,虽然有点冷,但比穿着湿衣服好多了。
司徒绝则在默默的出去后,找了一处高地,用树枝和蓑衣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又从道路两旁找了些柴火,虽然是湿的,但是用棉絮引着后,依然可以燃烧。
他先是脱了外套,搭在架子上用火烘干,而后脱了湿透的里衣将外套披上,这么一件件轮流着烤,直到他衣服都干了。
夜幕降临,三个人都饿了,娇然拿出吃的分给司徒冥,司徒冥因为头疼没什么胃口,歪在旁边打瞌睡,娇然填饱了肚子,问了句,给你爹送去吗?
司徒冥一怔,‘你爹’这两个词听着格外别扭,她说的是你爹而不是咱爹,或者父亲。
他点了点头,要起身,娇然拦住他,觉得他头上有伤,淋了雨会感染,于是自己包了吃的,武装好,便下去了。
司徒冥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按说他是不放心两人单独相处的,可,她的神情语气与以往很是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宰相大人见娇然来送吃的,略微意外,他没有接过,推拒道,“我已吃过了。”
“啊?吃的什么?”
“这坡上有些野蘑菇…”
“噢…”
娇然想了想,道,“父亲拿着吧,那些怎么能填饱肚子。
还有,父亲去车上睡会儿吧,在这儿…会生病的。”
说完便放在一边,走了。
司徒绝在她走后,却很快想明白娇然到底哪里不对了。
她不再羞涩。
是的,她以前面对自己时,是刻意的低头,不去与他过多的眼神接触,哪怕在他们最亲密快乐的时刻,她看他一会儿也会移开视线,这种回避其实是在暗示她对自己的某种情愫,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信心晾她这么久还按兵不动,但现在,她光明正大看他或者不看他,再没有那种小女人的矜持。
有些不妙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决定听从她的建议,上马车睡觉。
当他掀开帘子,探进身子去,一抬头就看到两双诧异的眼睛。
他手握成拳放在嘴下咳了一声,道,“刚才吃的蘑菇可能有毒…”
这个理由又让两人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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