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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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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视之，果得酒，真是家中瓮头春。

过数日，大夫人遣二仆前来拜访，途中一仆说：&ldo;闻狐夫人犒赏优厚，此去得赏金，可买一件皮衣。

&rdo;少女未卜先知，已提前知道此事，跟刘公说：&ldo;家人将至，可恨奴仆无礼，须小小惩戒一番。

&rdo;明日，二仆刚入城，头大痛，至府，抱头哀号，互相商量着买药治病。

刘洞九笑道：&ldo;不用治疗，时间一到，自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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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怀疑他们得罪了小夫人，仆人自思：初来乍到，行礼尚未解下，错在何处?无处诉苦，惟有跪地乞求原谅，少女隔着珠帘说：&ldo;你叫夫人便罢了，为什么要加一个狐字?&rdo;仆人乃悟，不住叩头。

少女又说：&ldo;既欲得皮裘，为什么言语无礼?&rdo;隔一会才道：&ldo;病好了。

&rdo;语毕，仆人病情若失，不再头痛，告辞离去，少女忽自帘内掷出一只包裹，说道：&ldo;此一羔羊裘也，拿走吧。

&rdo;仆人解开包裹视察，得五两白银，刚好够买一件羊皮裘衣。

刘公询问家中消息，仆人说：&ldo;没别的事，就是窖藏一坛美酒，不翼而飞。

&rdo;刘公推算失酒日期，正是少女取酒之夜。

家人闻言，愈发对小夫人敬若神明，呼之&ldo;圣仙&rdo;。

刘公为少女描绘画像，其时张道一为提学使，与刘公是老乡，闻说少女奇异，特上门拜访，百般恳求，死活要见少女一面。

少女拒之。

刘公示以画像，张道一强行拿走，回去后挂在墙壁，朝夕祝祷：&ldo;以卿之丽质，跟谁不可?何必要托身于张洞九这老匹夫?下官哪一点比他差，为什么不肯惠顾?&rdo;少女在府中对刘公说：&ldo;张公无礼，当小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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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张道一又在祝祷，似觉额头被人用戒尺打了一下，疼痛难忍。

心中大惧，反卷起画像，派仆人送还，物归原主。

刘公询问原因，仆人隐瞒真相，只是随口扯谎，刘公笑道：&ldo;你家主人头上还痛不痛?&rdo;仆人知道不能隐瞒，无奈告以实情。

无何，女婿亓生来访，请求面见小夫人，少女推辞了，亓生再三坚持，刘公说：&ldo;婿非外人，何必拒绝?&rdo;少女道：&ldo;女婿拜见，必有礼品赐赠，但他为人胃口太大，我自忖不能满足，还是不见面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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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道：&ldo;如若不见，女婿面子上须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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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叹气道：&ldo;好吧，十日后叫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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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日期，亓生入室，隔帘作揖，口中致以问候。

见少女仪容婉约，不敢细看。

当即告退，至数步之外，还是忍不住回眸注视。

少女说道：&ldo;女婿回头了!&rdo;言毕大笑，笑声烈烈，有如鹰鸣。

亓生闻之，双腿发软，摇摇欲坠，如丧魂魄，良久方才定神，自语道：&ldo;适闻笑声，如听霹雳，竟不觉身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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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婢女奉了少女命令，赠给亓生二十两黄金，亓生收下了，对婢女说：&ldo;圣仙日与老丈人居住，难道不知我生性挥霍，不习惯使用小钱?&rdo;少女闻言说道：&ldo;我怎么不知?只是囊中告罄。

上次跟同伴去汴梁，城池为河伯占据，库藏金银皆被水淹，虽入水捞起些许，但女婿贪得无厌，这点家当怎能填饱?况且他福薄，纵能厚赠，亦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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