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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不经意间，当他抬头看摄像镜头，看凯茨时，凯茨的心猛地收紧了。

那张小孩的脸上，分明有一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神情，有些东西好像缺失了，有些东西又好像多了出来。

但是凯茨对此不敢确认。

她小声地自言自语：&ldo;开放的心态，凯茨，开放的心态。

&rdo;接着，吉尔笑眯眯地说：&ldo;马吉，我不知道怎么做小汽车，你知不知道？&rdo;

吉姆扭头看了一眼吉尔，她转了一下身子。

&ldo;我是说，我已经做了一架飞机了，不是吗？你可能想，你可能觉得是一个小汽车……&rdo;

吉姆&iddot;布莱特望着摄像机，手里比划着，嘴里发出飞机飞行的嗡嗡声。

&ldo;哈，你又玩儿这个了。

&rdo;吉尔笑了笑，把垫子抱紧在胸前，说，&ldo;或许我们中间没人知道怎么做小汽车。

&rdo;

马吉，吉姆的母亲，配合得很好，她屈膝跪下来说：

&ldo;我也知道。

&rdo;吉尔说，&ldo;只要……&rdo;

小孩吉姆把什么东西在地板上猛地推了过去，然后望着一边。

吉尔探出身子捡了起来。

&ldo;噢，哇！

&rdo;她惊叹着离开沙发说：&ldo;快看我的小汽车，马吉！

&rdo;

马吉跪着爬了过来，抓起那个汽车模型，喊：&ldo;噢，太棒了！

&rdo;

小男孩飞速地抬头看了一眼，又飞速地移开了视线。

吉尔抬起头看了一眼凯茨，悄悄竖起一根大拇指，又用两根手指做了一个2分钟的手势。

只听吉姆说：&ldo;我会做小汽车。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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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以前认为她不会再流泪了，她发现自己错了。

这世上仍有一些事能让她流泪。

面谈结束时，那两个可爱的女人再次确认小孩儿依然由于害怕而不敢吐露真情。

他不断说起那个男人对他说的&ldo;这是个秘密，吉姆&rdo;，以及那人告诉他的，如果他说出去，就会有怪兽吃人，被关在黑屋子里，死父母等种种可怕后果。

看着小孩惊恐的表情，想像着他所受到的摧残，凯茨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她能看见吉尔眼中深深的痛苦，她能感到自己胸中难抑的怒火。

等他们三人都出去后，凯茨飞快地溜出了屋子，向卫生间跑去。

在那里，她踢墙，踢门，牙关紧咬，恶毒地诅咒那个无耻下流的东西不得好死。

她把自己锁在一扇门内，发泄够了才走出来，擤了鼻子，洗了脸，走回去工作。

她先去看探长麦金尼斯和鲍勃&iddot;穆尔。

汤姆不在，鲍勃正闲着。

&ldo;警长，我只想澄清一下我们的关于约翰&iddot;伯尼的案子中要保守的秘密是什么？&rdo;

鲍勃告诉了她。

&ldo;我们就是要藏着这个，不让新闻界知道？&rdo;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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