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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2页）

法卢科答道，“我们一直在追查一个在城内活动的北漠间谍，但对方很狡猾，始终抓不到他的踪迹。

但没关系，如果他建起来的蜘蛛网被我撕裂，蜘蛛迟早得出来。”

&esp;&esp;海连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关心报酬：“老价格。”

&esp;&esp;“没问题。

尽快办完。”

&esp;&esp;“没问题。”

&esp;&esp;法卢科和海连的合作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法卢科付给海连一定报酬，海连帮他解决一些治安厅没法直接出面解决的人，公平交易。

法卢科对海连很满意，这个东州青年身手是他合作过的所有地下人士里最好的，价格合理，更重要的是，他从不会好奇多问。

&esp;&esp;“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去干活了。”

&esp;&esp;法卢科提醒道：“别像上次一样和‘毒蝎琥珀’起了冲突，能避则避。”

&esp;&esp;海连咂舌：“我尽力。”

&esp;&esp;“你要不要考虑直接在治安厅里找个稳定差事？我做你的担保人。”

在海连即将离开时法卢科问道。

&esp;&esp;“算了吧，我知道你们治安厅的警卫一个月拿多少钱，”

海连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很缺钱。”

&esp;&esp;从治安厅出来已近傍晚，海连本想直接去办事，结果他没走两步，忽然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那个被他丢给邻居的麻烦雇主。

&esp;&esp;明明知道那人满嘴谎话，凶狠狡猾，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就能在久梦城里混得如鱼得水，海连还是有些不放心。

&esp;&esp;“就当是为了那笔钱，”

他小声嘀咕着，转身往安万那区走去，“也不知道奥布里安有没有给这人介绍旅馆……”

&esp;&esp;街上的商贩已经开始收摊，只剩零星的贩花幼童在追逐马车，想赚上一两枚铜板；工人还没能下工，低矮的灰色厂房里悬起一豆又一豆的橘光，也有三三两两偷聚在角落，一边抱怨工钱一边合饮上一壶酒，随即又被督工发现，挥着鞭子将他们赶进了门。

半路上有人用一枚铜板雇海连帮他把行李搬上马车，海连还没来得及答应就有更多的游民抢着凑了上去，海连朝那人笑笑，绕开一个企图撞上他腰间钱袋的男孩，继续朝泥巴区走去。

&esp;&esp;他走到珍珠酒馆时正遇见出来吐的奥布里安——熏肉真的变质了，奥布里安花了十来个铜板塞进肚子的东西此刻又全离他而去。

&esp;&esp;方停澜在一旁象征性地拍了拍奥布里安的肩，错开视线不去看那堆秽物，结果就撞上了不远处海连的目光。

&esp;&esp;方停澜清晰地听见了咚的一声。

&esp;&esp;任谁在熏天臭气中看到这样一张脸，心脏都会在胸膛里狠狠地撞上一下。

&esp;&esp;小海盗朝他挑起眉毛：“看来你们喝的很尽兴。”

&esp;&esp;“我滴酒未沾。”

方停澜答道，“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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