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素描课，画室里弥漫着懒散的味道。

苏芸的第一堂素描课，觉得倍感无聊，老师教了她基本的拉线，就去改其他学生的画了。

无趣……

弥漫一切的思绪。

初冬到来的温度，大雁离去的背影，心底里不自觉地唱着的歌词，密密麻麻的地铺在纸面上，一点一点的空隙无论如何都填不满，填满不了人心无尽的不满。

脚尖的帆布，随着脚踝摇摆，把双手合十，用裤脚勒紧小腿，流畅纤细的曲线勾勒出来。

&ldo;画画专心。

&rdo;

苏芸一听就知道是之南，如此冷漠的音调，活像新闻联播的男主持一样不苟言笑。

&ldo;给我个方向？&rdo;

&ldo;拉线条，把这张纸拉黑。

&rdo;

怎么可能，苏芸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照做了。

可是素描的执笔方式和书法相去甚远，就好像非要一个女官员去当□□，虽然同样是出卖灵魂，但做官靠嘴出卖，做□□靠□□出卖。

同样是拿笔，苏芸觉得实在是不能适应。

&ldo;没天赋&rdo;画画老师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芸不能心里无法忍受一个教师所说出这样的言语，她觉得懊恼，然而现实摆在那里，让她无所适从。

&ldo;习惯了就好。

&rdo;之南就坐在她身边，用一种不能言语的情绪注视着这一切。

&ldo;天赋，还真是个重要的东西。

&rdo;

&ldo;你在介怀一件你并不了解的事情。

&rdo;

&ldo;你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

&rdo;

&ldo;你质疑我？&rdo;

&ldo;除非你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rdo;

&ldo;兴趣是最好的天赋。

&rdo;之南说这句话时很得意。

&ldo;你的意思是，老师主要还是说我没兴趣？&rdo;

&ldo;你要是有兴趣至于画成这样？&rdo;之南并不留情，&ldo;你爸妈让你来考b级的吧。

&rdo;

苏芸觉得被莫名猜透了缘由，很是不甘心，&ldo;这显而易见。

&rdo;她没好气地说。

&ldo;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每天都有垃圾倒进这个世界里，然而垃圾，终究是垃圾，还是呆在垃圾桶里比较好。

&rdo;

之南说完就继续画自己的了，全然不顾苏芸已经愤怒的脸庞。

虽是暴怒，但自小所受的教育警醒她时刻保持矜持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