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鱼撇撇嘴，拖着长音：&ldo;知‐‐道‐‐啦‐‐&rdo;

早高峰，堵在高架桥上，彼此沉默着，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最后李知鱼先开的口，&ldo;徐叔叔走的好突然。

&rdo;

丁嫣将胳膊拄在车窗边上，望着拥堵的路面，心不在焉道：&ldo;是啊。

&rdo;

&ldo;突然的不太真实。

&rdo;

&ldo;是啊。

&rdo;

&ldo;感觉他现在还能分分钟给我打个电话，叫我不要打压沈妖精。

&rdo;

丁嫣换了个姿势，望着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ldo;是啊‐‐&rdo;

&ldo;人生太无常了。

&rdo;

&ldo;是啊。

&rdo;

&ldo;姐妹。

&rdo;李知鱼翻了个白眼，&ldo;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词敷衍我？&rdo;

&ldo;心情太复杂，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词语来诠释。

&rdo;丁嫣找了首蓝调歌曲，在舒缓的音乐中，问道：&ldo;你的老同学徐浩，昨天通知你来参加葬礼时，语气语调听起来悲伤么？&rdo;

&ldo;不悲伤啊。

&rdo;李知鱼讲完，顿了片刻，&ldo;成年人的悲伤是会隐藏的。

&rdo;

&ldo;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好像有点变化，具体还说不上来。

&rdo;

堵塞的交通，慢慢得到了疏导。

下了高架桥，便能开动了。

李知鱼思考了一会儿，她是也感觉到了徐浩的变化，并且像丁嫣一样，形容不出来。

但凭直觉，不是什么好的改变，含糊道：&ldo;人总是会变的，很正常。

&rdo;

到了地方，李知鱼和丁嫣互相望了一眼，企图从对方的眼睛里汲取能量，双双推开车门。

徐然在签到处，接待和前来吊唁的人。

见了李知鱼，挤出一抹苦笑，&ldo;小鱼，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