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晟在她眼里是无所谓的人，那还有多少人在她生命里是有所谓的？

眼泪差点掉下来，顾南风拼命地眨了眨眼睛，转过头诚恳地道歉，&ldo;对不起。

&rdo;

她知道那样的话很伤他

她也知道自从重逢以来，她的话都很伤他

她用最伤的话伤害着她最不想伤害的男人。

&ldo;南南&rdo;

低喃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紧接着，她便被他从身后抱住。

没有搂紧，程晟只是虚搂着她的肩膀，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声音，温柔的声线带着痛楚，&ldo;不要道歉，你永远也不需要对我道歉也不要躲着我好不好&rdo;

泪水一下涌出眼眶。

他还是一贯的温柔，温柔得好像没有任何攻击性。

&ldo;放手吧&rdo;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手微颤地拉开他温暖的手。

她原本以为爱情，是不会变的。

可是顾北城，却已经进入了她的心。

顾南风，她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女人，她不配再爱程晟

他本来就没有抱紧，这么一拉，那一股温暖和檀木香便离她远去了。

远得就好像她从来没碰到过一样。

&ldo;你不该来这里&rdo;

看着两人之间再次拉远的距离，程晟无奈苦笑，&ldo;那我又能去哪里找你呢？&rdo;

他有些自嘲地道：&ldo;我想了你整整四年，可你呢&rdo;

他对她的意义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就好像明知道陪在顾北城身边就像是走钢丝一样危险，可她还是选择了顾北城，并且，推开了他

哪怕，一不小心就会堕入地狱，粉身碎骨她也选择了顾北城。

&ldo;&rdo;顾南风没有回答，抬手擦了擦眼泪。

空旷的走廊里，两个人沉默地站着，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静静地站着。

&ldo;他对你还好吗？&rdo;很久，程晟打破了沉默。

&ldo;嗯。

&rdo;顾南风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张眉目温和的脸。

&ldo;南南。

&rdo;

&ldo;嗯？&rdo;

&ldo;顾北城你真的爱他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