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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这倒是该重视。
雨旸,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唐雨旸:“现如今歧国自立,早晚要有一仗,假使兵防图泄露,与我大羲而言极为不利。
所以臣以为,是不是该考虑重新布兵,制定新的战略。”
女帝认同他说的,点点头:“朕想过,但这不是要先等揪出细作吗。
不过既然你说难以揪出来,只怕是朕这里重新布置兵力,早晚这份新的兵防图还是要落入歧王之手。”
“此事不可大意,陛下只能交给最信任之人。
比如,宗亲。”
女帝负手略想,也是认同:“兵防图至关重要,现在能真正信任的只有宗亲。”
她停下来,带着笑意看看唐雨旸,“当然,还有你,雨旸兄——找个时候,把在兵部任职的宗亲招来开一次军机要会。”
“如此可行。”
“只可惜宗亲难有大才,多半并无高见。
届时雨旸你也来,说说你的看法。”
唐雨旸忙推辞:“陛下,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朕最信任是你,叫你去你就去。”
唐雨旸再三推辞回绝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
闻人弈脚下飞快,来到问政殿,见那褚中天已在殿中等候许久。
下头的人不敢怠慢,变着花样的开解他,怎奈最疼的儿子死了,褚中天哪里笑得出来。
“舅父这不是让孤为难吗?”
他跨进殿门,轻咳嗽两声,一脸病容。
褚中天乍见他终于来了,顿时老泪纵横,扑上来哭诉:“老臣知道陛下在修朝养病,实不该打扰。
可我儿死得冤枉啊……葬身鱼腹,莫说全尸,就是根儿头发都没给我这当爹的留下。”
歧王扶着他:“孤已听给使说过。
来,舅父先坐,切莫哭坏身子。”
褚中天老眼红肿,可见是悲到极致,边坐边说:“那群海寇早就该剿,王上不如趁现在一举灭了,也好给我儿报仇。”
歧王却面露为难:“舅父啊,孤早已下令采捕船只在近海采珠,当日船只为何违抗王令行驶出去遭遇海寇,舅父可能告知一二。”
褚中天听得他竟质问,当下脸色晦暗:“还不是忧陛下所忧吗,想多多采集南珠,明年上贡不被女帝挑错。”
“可他身为督察,未履行督察责任,却不顾采捕官反对执意出海,论罪当罢官收监才对。
若还要为此与海寇纠缠,此次动武如何站得住脚?”
闻人弈说到此处,一改往日和气,饮口茶润润口接着说,“舅父可知,本王为何下令不准船只出海?”
褚中天还未从他的强硬态度中缓过神来。
歧王:“并非因钦天监说的近日有海怪作祟,而是因孤获悉海寇恐与女帝狼狈为奸,扰我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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