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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顾明举也很委屈：&ldo;你若肯说，我教它干什麽？&rdo;

一言不发地扭开脸，严凤楼十分後悔自己的多嘴。

不要脸的侍郎大人却不肯罢休了，拉著严凤楼的衣袖像讨不到糖果的孩子：&ldo;凤卿，说一次给我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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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誓旦旦地赌咒：&ldo;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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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凤楼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纠缠：&ldo;一次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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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闹之後却是长长久久的相对无言，明明笑容还停留在颊边，严凤楼的眼里却有著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用低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顾明举说：&ldo;或许现在走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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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举怔住了，而後曲起食指，重重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ldo;你就这麽巴望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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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凤卿啊……&rdo;他拉过严凤楼的手，引著他的掌心贴向自己的胸膛，&ldo;宦海沈浮，你看到有谁是全身而退的？&rdo;

严凤楼不做声了，垂下头，手掌贴著他宽厚的胸膛一路摩挲向上，攀上他的肩膀，而後五指用力，好似要在他肩头抠出五个血淋淋的窟窿。

&ldo;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送出的第一份贿赂是一尊金弥勒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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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举忍著肩头的疼痛，道：&ldo;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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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凤楼却还记得清晰：&ldo;你才刚为官，几乎没什麽积蓄。

为了这份贺礼，却不惜举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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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州知府有母时年六十六岁，依风俗，该当隆重庆贺，於是大排筵宴，名为祝寿，暗里敛财。

州内大小官员无不携厚礼赴席。

翡翠的镯子，象牙的观音，无一不珍奇，无一不精巧。

不计其数的大小贺礼里，顾明举的那一尊金弥勒金光灿灿煞是耀目，叫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一眼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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