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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旁边就有酒肆，楚姑娘可否移步？&rdo;

潋滟重新将斗篷上的帽子戴上，颔首：&ldo;公子请。

&rdo;

没直接拒了她，便说明这人抱负未泯。

仕途坎坷却依旧心怀希望，她今天便是当真没有找错人。

两人同去酒肆，其余几个男子看了潋滟的背影许久，相互议论了一阵，便重新去打那未成形的铁器。

&ldo;敢问姑娘一句，请在下饮此酒，可是有什么条件？&rdo;

一坐下，毕卓便开门见山地问她。

他向来不爱拐弯抹角，有话只喜直言。

潋滟拿过一坛酒来，一伸手，很熟练地将那封泥给拍开。

动作干净利落，倒是让对面的人吃了一惊。

&ldo;第一坛酒，公子答小女子三个问题。

若是答案说得过去，这坛好酒小女子双手奉上。

&rdo;潋滟直视毕卓的双眼，风帽遮了她容貌，然而那一双凤眼正经起来，隐隐也让人觉得有些震慑之意。

&ldo;姑娘请问。

&rdo;毕卓越发地感兴趣，身子也坐直了。

&ldo;第一问。

&rdo;潋滟正声道：&ldo;若公子一日领军远征，当作何准备？&rdo;

毕卓一笑，击著而唱：&ldo;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

无充足之准备，必不出征。

&rdo;

潋滟挑眉，心里默赞一声，再道：&ldo;第二问，若公子一日用兵，当如何对敌？&rdo;

毕卓看了潋滟一眼，放下筷子，神色也正经起来，朗声回答：&ldo;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不逞匹夫之勇，不打无把握之战。

&rdo;

潋滟笑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ldo;最后一个问题。

&rdo;她站起身，恭敬地将酒倒进毕卓的碗里：&ldo;公子如今，可还愿意为国效力？&rdo;

毕卓身子轻轻一抖，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潋滟。

五分震惊，五分欣喜。

第十章心怀旧所向，不坠青云志（2）

很多年后毕卓想起当时潋滟的表情，还是会觉得心口微震。

他此后，再也没见过女子，有比她更美丽的。

&ldo;在下年幼时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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