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一年，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我生母去过孤儿院，她说她后悔了，想把我接回去，院长问她要这几年的抚养费，她没钱，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

&rdo;

纪尧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纪尧看着韩惜：&ldo;有机会，多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rdo;

韩惜站起来：&ldo;没什么好讲的。

&rdo;

纪尧：&ldo;我想听。

&rdo;想多了解她。

韩惜笑了一下：&ldo;有机会再说吧。

&rdo;

纪尧的心狠狠沉了一下，他以为他们已经很亲近了，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他这才知道，他离她还很远，她的心扉没有对他敞开。

就算昨晚他们水到渠成地接了吻，身体再亲密，他也依然没有到达她的心底。

她心里有冰，将化不化。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手帮她把额前碎发撩到耳后：&ldo;你哭一个给我看。

&rdo;

韩惜抬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纪尧笑了一下，眼神柔和地一点都不像一个神经病，他轻声说道：&ldo;什么时候想哭了，就到我怀里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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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惜：&ldo;我为什么要哭?&rdo;

纪尧笑了笑，没说话，拿起桌上的资料袋：&ldo;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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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她才感到鼻头有点发酸，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想哭。

韩惜坐在办公桌前，耳边响起生母和院长争吵的声音，模模糊糊，幽远而绝望。

那天早晨，她被院长从寝室拎出来，让她换上郭莹的衣服。

她从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干净、整洁，领口还绣着蝴蝶结，她高兴地在镜子前转圈。

生母的模样她已经不记得了，看见她就抱着哭。

她也跟着哭，差点被勒地喘不过气。

生母走的时候，她站在孤儿的大铁门里面，院长就站在她身后：&ldo;不要以为她是真心接你回去的，她是良心不安，来找安心的，自私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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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换掉，还给郭莹。

&rdo;

……

韩惜终于想起来，蒋薇为什么会给她一种又熟悉又不舒服的感觉了。

蒋薇长得像郭莹，那个孤儿院最漂亮的女孩。

蒋薇是h省的，十五岁才来到南泉市。

跟在新桥县生活过的郭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韩惜打了个电话给罗海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