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纪尧站在桌子上，举起手机找信号，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他的手机电量也已经不多了。

韩惜将背包放在床上，从里面拿出来一包饼干，这是他们的晚餐。

再恶劣的条件，韩惜都住过，只是她害怕黑暗，也从没跟谁单独待过一整夜。

纪尧盘腿坐在床板上，胳膊放在腿上，单手托着下巴看她，他清楚地记得，审讯室停电那次，她表现出来的恐惧。

他说，&ldo;我会保护你。

&rdo;说完笑了笑，桃花眼微微弯了弯：&ldo;也保证不会碰你。

&rdo;

纪尧从床上跳下来，坐在破了一半的椅子上：&ldo;我坐着也能睡着，你睡床。

&rdo;

话都被他说完了，她没什么好说的，从包里拿出来仅有的一包饼干，分了一半给纪尧。

这是他们的晚餐。

纪尧将一整块饼干塞进嘴里：&ldo;柠檬夹心味的，我喜欢。

&rdo;他平常看见周莉偷吃饼干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破饼干又干又甜腻，有什么好吃的。

现在他明白了，饼干好不好吃，关键是看跟谁一起吃。

韩惜小口小口吃完，看了一眼窗外，茫茫大雨中，风将树枝吹得乱动，整个世界即将陷入黑暗。

她突然说道：&ldo;纪尧。

&rdo;

他怔了一下，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大名，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直到从她嘴里叫出来的这一刻。

&ldo;你挨过饿吗?&rdo;

纪尧打开手机屏幕，用这点亮光，让她看清楚，他就在这。

&ldo;怎么没挨过。

&rdo;纪尧笑了笑，&ldo;小时候被绑架，绑匪经常不给饭吃。

&rdo;

韩惜抬头看着纪尧，诧异道：&ldo;被绑架?&rdo;

纪尧点了下头：&ldo;有钱人也是很烦恼的，有一回居然还是被家里的保镖绑的。

&rdo;他将最后一块饼干吃掉：&ldo;幸好那时候遇上了了两个好警察。

一个就是蔡局，那时候他还不是局长。

&rdo;

韩惜捏起一块饼干，问道：&ldo;另一个呢?&rdo;

纪尧从小破椅子上站起来，靠在小破桌子边上，眼睛看着窗外，思绪飞得很远，连声音都低了几分：&ldo;另一个是陈警官。

&rdo;

韩惜鲜少能从他老不正经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纪尧继续说道：&ldo;为了寻找被人贩子偷走的女儿，陈叔叔十九年前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rdo;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