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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你说,不是怕憋着。
就是要你说个对错。”
我发着狠:“我就不信我错了!”
郝兽医:“莫错莫错。
你说。”
我还是犯着犹豫:“你发个毒誓,不对第三个人说。”
郝兽医:“天打雷劈,老死不得归乡。
我发誓。”
我:“……你这誓发得跟喝汤似的。
你得拿你在中原前线打仗的儿子发誓。
福娃是小名对吧?”
郝兽医愣了一下,神情又恍惚起来,几乎又沉进了这些天他常掉进去的状态。
我不得不承认我怕这个,我忙着拍打他。
算把他给叫了回来。
我:“算啦算啦。
就是随便一说而已,我也不信这个。”
郝兽医:“我发誓。”
我:“斗个嘴扯上几千里的外的人干嘛?——我这么说吧,再让咱们上趟南天门,死个清光,功劳全给不相干的人占。
你干不干?”
老头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为啥?给死也要给个痛快吧?”
我:“就是这样的。
咱们自称炮灰团,那是自嘲的,可有人就真把咱们看作炮灰。
拿堆炮灰换个南天门,何乐不为?”
郝兽医激愤地:“我日他个何乐不为!
——真叫咱们上啊?胡粘呢。”
我高兴了。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同盟:“放心啦。
不会上啦。
我让死啦死啦闭嘴了,我知道怎么让他闭嘴。”
郝兽医:“闭啥嘴?他闭嘴我们就不上啦?”
我:“他有个绝户计。
也许能磕下南天门——我是说也许啊——可咱们十个得在南天门上再撩下九条。
他现在不说啦。
我师也拿着个啃不下的南天门没辄啦,虞啸卿急疯啦。
那也不说,就不说,凭什么又是我们?从东北到西南,死得最多的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