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让纪伶瞪大双眼。

“你、你早就知道我下药了？！”

沈斯年双手揣着白大褂的口袋，身姿挺拔纤细。

“再怎么样，我也是医学世家出生，你拿那种劣质的药对付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纪伶：“那你还喝？！”

沈斯年：“我不喝，怎么骗得过你？”

已经到了这地步，纪伶反而不怕了，他惨笑道：“你这么厉害，最后老公孩子不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机会杀死那孩子？”

沈斯年表情冷下来：“对孩子的亏欠，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但我不只是他的爸爸，还是帝国的王后。”

“王后又怎么样？！”

纪伶突然暴怒，“王后就可以扔下家人不管？！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伪君子！”

“当年扔下你的人不是我，你倒不必把这火撒我头上。”

沈斯年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细烟夹在指间把玩，“王后肩负的责任太重，还得提防你这种精神病，确实不适合我。”

纪伶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回怼，就听对方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怜，这辈子都没得到过想要的东西，可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厉害，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沈斯年淡淡地看着他，轻声道：“你们的基地没了。”

纪伶一怔。

沈斯年：“那些孩子会正常长大，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像你这样的改造omega，高兴么？”

纪伶双眼微微睁大，怒声大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高兴？！”

“你的结局无法改变，但其他人的还来得及，再也不会有人步你后尘，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走到门口，沈斯年突然站定，“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永别了。”

舱门关上，一切陷入寂静。

良久，纪伶在沉默中崩溃大哭。

回到指挥舱，宋征和宋瑜正在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见他过来，宋征起身过去牵他的手。

“寝宫被炸了一角，战争结束后你想住哪个宫？我随你——”

还没说完，手心里的手挣脱了出去。

沈斯年叼着烟看着他笑：“我没答应要跟你回去啊，宋征。”

宋征：“…………”

沈斯年性格刚烈，决定的事向来很难改变，宋征觉得这事不能硬刚，他试图转移话题：“少抽点，对身体不好，你以前不抽烟的。”

说着就去扯他嘴里的烟，却被沈斯年躲开。

沈斯年：“我以前也不知道单身这么爽。”

“…………”

宋征跟过去，低声说，“回来吧，你想扔我一个人在宫里？”

沈斯年：“等我玩够了再说。”

这边两人没谈妥，听到他们对话的宋瑜看过去。

“我倒觉得单身很苦。”

沈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