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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是一个新闻官员和信号部队摄影师,他在大学里的生物学学位派不上用场只好不提;派尔则是一名战地记者。
在3个太平洋岛子上他们曾一块长途跋涉,萨姆总是大谈太平洋植物生态学的奇妙,而派尔在萨姆的催促下则讲他对家乡新墨西哥州的宁静的感情。
派尔在一次战斗中死去数月后,萨姆从部队退役来到加利福尼亚。
他买了一部破旧的车子,自东南部向纽约开去,决心在埋身于首都教育的单调生活之前看一看这个国家。
他的路线穿过阿尔布开克,一到这个城市,他就觉得不拜访一下派尔太太、厄恩尼的茅屋及其周围的一切就无法离开;他已故的朋友生前经常怀着无限的爱谈论这一切。
萨姆在爱尔瓦拉多旅馆的一个4块钱单间里住了下来,圣费车站就在旅馆隔壁。
洗整、吃饭、到服务台问了一下之后,他驱车穿过热乎乎、静悄悄的商业区,路过村庄式的大学,上了吉拉德大道。
他向右拐上一条铺过的街,由于他死去的朋友生前的描写,这儿显得是那么熟悉和亲切,向前走了1英里,两旁尽是土坯房子,再往前街面变成了石子路,过了几个街口,便到了吉拉德大道和圣莫尼卡大道的拐角处。
厄恩尼&iddot;派尔曾说过,他的茅舍在南吉拉德大道700号,一幢有灌林丛的拐角上的房子,水泥门廊,一只叫奇塔的狗,房子是白色的,但屋顶是绿瓦,表示向往和平。
萨姆停下车,走到屋子跟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保姆,他说明了身份和来意。
保姆告诉他,派尔太太病得太厉害了,难以见任何人;但她又提议说,如果他是厄恩尼的朋友,也许愿意看一下厄恩尼的房间,自从他离开后从来没有动过。
在萨姆头脑里的那双眼睛经常见到过这间房子,所以,一切似曾相识,没有什么可惊奇的。
在某些方面,这间屋子比爱丝苔尔正在那儿等他的那间在布朗克斯的公寓房更像他的房问。
他在房中转了一遭‐‐打开的字典还在架子上,洛的带有签名的画,两壁图书,镶在镜框里的厄恩尼同艾森豪威尔和布雷德利交谈的照片,挂在衣钩上的一顶脏乎乎的绿垒球帽‐‐最后,萨姆带着对派尔太太的感激崇敬之情离去。
一走到外面,萨姆便沿着石子路向前溜达着,一位正在修剪草坪的邻居点头致意,望了望远处大学的房子,在几处驻足询问了一下,还不时停下来凝视着远处的山峦,最后他回到汽车上向城里开去。
他在阿尔布开克不只过了一夜。
他住了一星期。
这期间他到新墨西哥大学求得了一个职务,然后才开始他的穿越祖国旅行。
1年后,他成了那所大学的一个讲师,有一个个人实验室和一架崭新的复合显微镜;两年后,他在南吉拉德大道上有了自己的土坯房。
他今晚就站在这儿,这所房子的房廊下。
他从未为他的搬迁后悔过,爱丝苔尔也没有。
只有在当他因公出差必须离开阿尔布开克的情况下,他才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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