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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阿钗厉声道：&ldo;放肆！

见了太后娘娘为何不下跪？&rdo;

秋水和瑶花二人早就跪在了门口，芮毓闻言回头看了她们两眼便愁眉不展，她也要跪吗？

阿钗嗤笑说：&ldo;娘娘，恐怕她连规矩都不懂。

&rdo;

太后方才一直面色淡淡，这回忽然笑了，命人给芮毓赐坐。

什么都不懂的哑巴才好呢。

她尽量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ldo;哀家听说你从皇上回平城起就一直跟在她身边？&rdo;

芮毓稍作思虑，迟疑的点点头。

太后笑容愈发浓郁：&ldo;那可有听皇上提起过康廉王和太后？&rdo;

芮毓再稍一思索，好像有。

太后握紧拳头，忍着怒意道：&ldo;皇上待你可好？&rdo;

这回芮毓不思索了，毫不犹豫点点头。

自然好的，他最好了。

太后起身，有宫女为她提起拖地裙边。

太后执起芮毓的手放在掌心，柔声道：&ldo;哀家也会待你好，皇上考虑不周的，哀家来考虑，往后芮小姐可愿常常来宁圣宫陪哀家说说话？&rdo;

芮毓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抽手出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跌落在梨木椅上。

太后那双藏着精明与算计的眸子微微眯起：&ldo;不愿？&rdo;

芮毓盯着窦太后手腕上的那串红玛瑙，玛瑙共二十颗，每十颗为半边，正中间镶着两枚金鸟。

她猛地伸手碰了碰，窦太后被她没来由的动作吓的一惊，拉扯之间那串红玛瑙瞬间断裂，珠子一颗颗滚了下来。

太后原本和蔼的表情龟裂，一丝怒意油然而生，但硬生生憋了下去：&ldo;若是芮小姐喜欢，哀家叫人做一串一样的赠你。

&rdo;

芮毓怔怔的抬起头，望着太后那张脸眼底掀起一阵嫌恶。

八年前，芮太傅带着小女去东宫同太子一同读书习字，路上被窦皇贵妃拦了路。

那人出言刻薄，剜过来的那一眼，芮毓还记得分分明明。

若不是看到这串红玛瑙，芮毓也只当忘了。

门外有宫女一路小跑进来，先是被屋里头杂乱的景象弄的一愣，才惶恐道：&ldo;太后娘娘，皇上，皇上来了。

&rdo;

宫女没敢说，皇上脸色不大好，像是领兵讨伐的。

沈绪带着外头一身热气和一身怒气进来，就瞥见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太后站在她面前，她就当着太后的面，伸腿踢了一下地上的几颗珠子。

那珠子被她踢进了小几下面，找不着了。

沈绪一愣：&ldo;………&rdo;

芮毓抬头看到她，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像被人抓住把柄一样。

她一张脸涨红，假装没事一般低下头。

沈绪冷冷瞥了几眼屋中人，最后目光停在秋水和瑶花身上。

那束目光如芒在背，扎的秋水和瑶花止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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