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了咋的？&rdo;

&ldo;嗯哪。

咋的也是咱老赵家的人。

&rdo;

赵金氏说这番话的时候，正好弯腰把鞋袼褙往炕里送。

女人白色的细格洋布衫让男人眼热，赵前不失时机地将手伸进女人的衣襟里，女人的肚皮很凉很凉，乳房犹如布袋似的垂了下来。

赵前两手绕过老婆的后腰，揉搓起那两只松软的布袋，手心含起湿润的乳头左右旋转起来，动作越来越快。

女人有些急：&ldo;别别，晴天白日的成啥了。

&rdo;

赵前停住手走出屋子，院子里空无一人。

哦，他想起来了，孩子们上学的上学，没上学的不知跑那去玩了，此时正是农忙铲地的时节，家里除了他俩只有昏昏沉沉的岳母。

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怦怦跳个不停，随手插上院门，一边笑，老夫老妻怎么弄得像偷情的花痴一样？他又忽然觉得不对：&ldo;冰花呢？&rdo;

&ldo;早上去成运家了。

&rdo;

男人的粗暴像凶猛的洪水扑来，赵金氏感觉她被吞噬了，自己在水中顺流而下，有堤岸挡住了去路，在大水的拍打下，她变成了河边翻卷的泡沫。

这汹涌的激情没法拒绝，匍伏在炕上浑身湿淋淋的，开始时还觉得膝盖硌得有些疼，渐渐麻木失去了知觉，她感觉飘起来了就像空中的柳絮一样，飞呀飞呀地飞到了西沟，飞到那个初婚的窝棚里。

有一种特别的气息从窗户外游了进来，不知道是什么花开的气息，隐约中来自背后的声音在叫她：&ldo;再生一个吧。

&rdo;她想摇头又点头，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丰腴的脊背，听她气若游丝：&ldo;我‐‐还能‐‐养活‐‐儿子……&rdo;

激荡的浪花终于平息下来，赵金氏嗔怪地数落丈夫：&ldo;老天巴地的，咋还这样孟浪？&rdo;

&ldo;俺孟浪？你刚才还咬人呢，忒狠。

&rdo;赵前抚摩手臂上红肿的牙印，&ldo;看看，你这个臭娘们儿！

&rdo;

&ldo;恨死你了，讨小的！

&rdo;女人说这番话时咬牙切齿。

&ldo;大老爷们没俩女人还成？&rdo;

&ldo;一寻思你还有别的女人，心里就堵得慌。

&rdo;

赵前不再出声，披衣坐烟吸了几口，眼睛眯缝了半晌：&ldo;要不，你们娘几个搬安城去吧？&rdo;

这一次赵金氏没再拒绝，所问非所答地说：&ldo;冰花啥时订亲？&rdo;

&ldo;就这几天吧。

&rdo;

&ldo;秋天时办？&rdo;

&ldo;收完粮就办。

&rdo;

赵前起来穿好衣服，蹬上鞋子下了炕，女人问：&ldo;你要回安城去？&rdo;

&ldo;不，俺去看看老牟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