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十年前，我嫉妒兰草的容貌，用滚烫的烙铁毁了她。

&ldo;

第三张人脸张开嘴

&ldo;无情饰有情，闭眼作疾人。

在下对红鸯无半分情意，接近她一是为财，二是为色。

山盟海誓皆是假，待我取得钱财之后，便杀了她。

&rdo;

他的身后的图景中是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少爷，正乖巧地躺在一位女子的怀中，在一声声温柔的&ldo;珍儿&rdo;中享受女子在他后背的轻拍。

&ldo;十年前，我看到兰草的迫害后，袖手旁观。

&rdo;

第四张人脸张开嘴。

&ldo;假慈假悲假佛珠，真色真空真窥窃。

妾身本是红楼女，嫁作贵人妇后愈加迷恋男色，妾身憎恨男人，却不能离了男色，最觊觎沈子书的身子，常想得之。

实在不行，便找个机会杀了他，把他的人皮裱作妾身最好的画。

&rdo;

她背后的图景中，一个浓妆艳抹的俏丽女子在男人的簇拥中跳舞，身姿轻盈而曼妙，每跳完一支舞，公子哥们就会往台子上抛掷许多红绸。

画面一转，那俏丽的女子一身盛装，却在狼吞虎咽地吃肉，满脸油腻，眼神全然麻木。

&ldo;十年前，我用兰草换来一位俊俏的男仆。

&rdo;

第五张人脸张开嘴。

&ldo;我寻求王爷的真相。

&rdo;张甫天苦笑一声，&ldo;不过也不重要了。

&rdo;

几乎所有的人脸都化成黑水，雾气蒸腾中，唯有映有兰草的那张脸发出哽咽的啼叫声，以怪鸟的身子在地上翻滚。

她的眼睛中，似乎有泪水中往溢。

元阳腰间的星盘不断闪动。

胖慈眉掀起锦袍，迈着腿向地上的人面鸟靠近，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它，在手心中抚摸。

&ldo;不过一场噩梦，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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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烫疤的女子瘫坐在冰面上，她缓缓睁开眼睛，从压抑的梦魇中苏醒，那场梦中，唤作月的少年从阁楼跳跃而下，挥舞着木剑，将自己救出水深火热。

那人，明明脸上都是血，却露出比新月还要清朗的笑容。

从那刻起，她看到了，光。

伤疤女子缓缓站起身。

&rdo;十年兰草月，恩怨情终了。

妾身兰草，受官家小王爷之恩，得已拖残喘之躯苟活。

后来小王爷身死，寻恩无梦，错失性命。

不求报仇雪恨，只想见小王爷最后一面，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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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现如今，我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