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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归根结底他俩都有问题，他也不想那些鬼畜的事了：“我送你？”

都吵成这样了，周渡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陈翡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是还想陪我上班？”

周渡保守道：“也不是不行。”

见陈翡仍看着他，“好吧，我是很想。”

“……”

陈翡，“。”

要不你去买个502，把我们粘起来算了。

那样有病。

周渡跟陈翡僵持了三秒。

应该是只有三秒。

周渡的手背不自觉地痉挛了下，他个人是很难记住疼痛的，所以手臂上才有数不清的疤，但有些痛，刻入了神经、腌入了灵魂，只是稍有触碰，就会不自觉痉挛。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嗯。”

陈翡尚且还没明白那声嗯是什么含义，就又听周渡道。

“抱歉。”

周渡的手轻放置膝上，眼皮轻轻耷拉着，“我不应该非要跟你去。”

说实话，陈翡一直摸不清周渡的心思，就像这次，他知道周渡很在意宁霄，他还以为周渡会坚持不同意他去上班，至少，是一定要送他去上班的。

怎么就突然就松口了。

……还会道歉？陈翡其实懒得考虑这些事，很多事，他都认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世界离了谁都能转。

陈翡想着，没再看周渡：“嗯。”

周渡也不在意陈翡的敷衍，他给陈翡叫车，宝定区热闹，人多，两三分钟就有人接单了，他把司机的车型和车牌号发给陈翡：“司机大概三分钟到。”

陈翡看到了微信上的信息：“嗯。”

周渡又问：“你打车设置紧急联系人了吗？”

陈翡睫毛动了下，又微微抿起唇：“没。”

周渡自然道：“那设我吧。”

陈翡终于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周渡。

周渡明明很穷，来到这儿就是不说局促不安，也多少应该有点别扭，但他就是很闲适。

他不知道周渡的从容和舒适到底从哪来的，他也不明白怎么能有人生活是如此的窘迫，还能这么淡定自我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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