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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本雅明来说,诸如卡夫卡这样的作家照亮了现代欧洲人事实上的普遍困境:尽管丧失了共同的商谈语言和传统‐‐本雅明在论列斯科夫的著名文章中将此说成是讲故事的基础‐‐但仍在争取有创造性的表达。
本雅明认为,无名氏创造的民间故事表明,建立在对遗传之&ldo;智慧&rdo;的共同意识的基础上的经验具有交流性,但是这种智慧在现代世界几乎消失了。
讲故事的&ldo;史诗&rdo;功能本身要依赖于历史决定的生产方式‐‐本雅明指的是中世纪的行会手工业文化。
如果说远航商人和定居农民是民间故事的创造者,那么手工业体制的传统生活则使它们兴旺发达。
本雅明指出:&ldo;定居的师傅和流动的学徒在同一屋子里干活。
当然,师傅在定居于家乡或别的城市之前也曾经是流动的学徒。
如果农民和水手是讲故事的发明者,行会体制则是使其获得更高发展的地点。
正是在那里,远方的传说被旅行者带回来,过去的传说则向留在家乡的人充分地显示着自己的丰富性,二者结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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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精神主观主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和笛卡儿理想主义的现代的兴起预示着这种关于人、上帝和自然之和谐的&ldo;史诗&rdo;意识的丧失。
在本雅明看来,现代小说是无望的现代人寻求一种普遍语言的隐喻符号。
而那种语言要么是无可挽回的过去,要么是不可企及的未来。
本雅明把自己的观点总结如下:
讲故事的艺术正在接近实现自己的终点,因为真理的史诗特征,即智慧,正在死亡。
……以讲故事的衰落为终点的进程,其最初征兆就是小说在现代初期的兴起。
……能够用口语处理的史诗财富不同于小说行业的素材。
小说不同于其他各种散文体文学‐‐童话、传说、甚至短篇小说‐‐之处在于,它既不是出自口头传说,也不会进入口头传说。
这就使它特别有别于讲故事。
讲故事的人是根据他自己的经验或别人讲述的经验作为讲述的内容。
而且他把这种东西变成听故事的人的经验。
小说作者则把自己隔绝起来。
小说的出生地是隔绝的个人。
他不能用举例的方式来表达他本人最关心的事情,没有人向他求教,他也不能求教别人。
写小说就意味着再现人的生活时把不可度量性推至极致。
……它所提供的合法性是直接与现实对立的。
(《讲故事的人》)
因此,在卡夫卡那里,作为小说形式的这种趋势是现代主义的必然归宿,我们看到他的小说中的约瑟夫&iddot;k或其他探索人物被无法解释的某种智慧的字母表所困惑着。
基于犹太教对哈拉卡(halakha,译注:指有关犹太人的宗教仪式、日常生活和行事为人的全部律法和典章)和哈加达(haggadah,译注:希伯来文原意为&ldo;叙事&rdo;,指犹太教拉比文学中的一种形式,包括传说、箴言等,不具有律法效力)的区分‐‐前者是揭示真理的,后者是用寓言和解释把真理一代代向下传‐‐本雅明把卡夫卡的作品说成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和充满矛盾的努力,试图保存没有真理的真理的传递性:
真理已经丧失它的这种一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