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

&rdo;之前对红阑发号施令的中年男子，正是楚笙的养父，张斜。

顾燕禹竟然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一切的，他问：&ldo;楚笙是什么人？&rdo;

张斜低声道：&ldo;皇上还想问什么，一并说了吧。

&rdo;

顾燕禹笑了起来，笑得格外开怀：&ldo;你们这群不成器的，朕还以为能入深宫刺杀朕的，会是什么狠角色，居然是你们这群前朝余孽？父皇把你们打的还不够痛？&rdo;

张斜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ldo;顾燕禹，你以为顾瞻是什么好东西？夺我齐朝公主，辱她欺她，还逼她生下一个孩子，顾瞻有多喜欢那个孩子，你见过吗？你猜若是他知道你和亲妹妹苟合，他会不会起的从棺材里跳起来？&rdo;

顾燕禹眉头渐渐舒缓，他凑到张斜耳边道：&ldo;你猜我碰过楚笙没有？&rdo;

张斜露出怀疑的神色，紧接着却震惊地看着顾燕禹格外明亮的眼神。

&ldo;朕还要感谢你们，没有你们这群跳梁小丑，楚笙早就是朕床榻上的人了。

但很可惜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朕的亲妹妹又怎样？朕做什么，需要天下人来给资格吗？朕，就是这天下最大的规则。

你和你身后那个，都太不成器了。

&rdo;

低声说完这些话，顾燕禹就退开，示意身后的暗卫处理掉这两个人。

年轻僧人和张斜还来不及再说一句话，就被暗卫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拂袖而去的顾燕禹一步步踩着鲜血和尸体，踏出远安寺，连带着一箱又一箱的珍宝被送进皇宫。

姜藏，这个名字在他年幼的时候，经常从他母后的口中听到。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的父皇在皇宫内，留着一处地方，日日去看，就像是对待最脆弱的琉璃，需要藏起来。

他的母后和父皇鹣鲽情深，从未红过脸吵过架，唯独因为一个女人起过争执。

姜藏。

母后提起她的时候，充满了嫉妒，顾燕禹曾以为那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妒，直到后来他听到‐‐

&ldo;你不能把她这样关起来不让我去见她！

&rdo;

&ldo;这是朕的江山，不是你的，朕说了不许见就是不许见，你好好带好禹儿就行了。

&rdo;

门后传来母亲摔碎花瓶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跑回东宫。

一整夜地睁着眼想，姜藏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母亲的嫉妒，是对着父亲去的。

然而他从来没见过姜藏，因为在那不久后，姜藏失踪了。

那段时间父皇暴怒，母后垂泪，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又恢复了以前的伉俪情深，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出现过姜藏这个人一样。

直至父皇去世，母后随父皇而去，顾燕禹才从重重迷雾中知道姜藏是什么人‐‐前朝公主姜藏。

这段回忆本来都已经忘掉，现在齐齐涌上他的脑海。

楚笙居然是姜藏和父皇的女儿。

那张如妖似魔的脸，和传说中的姜藏长得像吗？

这群前朝余孽太过可笑，居然会觉得这种事能威胁到瑜朝皇帝？

人伦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当走到至高无上的高台，道德、人伦，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