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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历史]《西路军生死档案》作者:冯亚光【完结】
我们在高台县烈士陵园陈列室,被几张从敌伪档案中缴获的照片紧紧地吸引。
其中一张照片,
中央的条凳上并排放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
红五军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十三师师长叶崇本。
我们的心被一种浓厚的悲愤情绪所笼罩,一种撕心裂肺的情绪。
从腥风血雨的冷酷旧社会到温暖的新中国,这绝不是时间的流程,而是老一辈革命者用理想,用鲜血,用头颅浇铸成的康庄大道。
阳光溢满陈列室,我们久久地站在照片前,总觉得有股热浪不断地冲击着眼眶,眼前变得模糊了
老槐树铮铮挺立在高台县人民政府的院中。
这是一棵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分出密杈疏枝,遮住了蓝天白云。
它劲松般挺直的树干,是那么坚定,拇指般大小的绿叶,是那么青翠,生机勃勃,朴实无华。
马家军曾经将一名红军护士长,用两根长钉活活地钉死在树上。
我们抚摸着老槐树粗壮躯干上的树皮,开裂而斑驳。
老槐树粗干上下有两块碗大的陀螺似的伤疤,50年来越来越大,突兀的瘢痕似乎向人世间昭示着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历史不是凝固的,光明终将代替黑暗。
高台群众喜爱老槐树,尊老槐树为红军槐。
红军槐老枝嫩叶,郁郁葱葱,清风掠过枝头,时而像高歌长啸,时而似浅唱低吟。
是啊,老槐树在唱歌,在唱一支悲壮的歌,在唱一支欢乐的歌!
我们徜徉在倪家营子村旁的枣树林里,不止一次地萌生过这样奇怪也是合乎逻辑的念头:在这新盖的农舍下面,说不定就有当年红军的白骨;在这枝叶茂盛的枣树下,抓一块普通的土坷垃,说不定就凝结着红军的血渍。
这里的小巷、房屋、土墙都可以告诉你几个催人泪下的故事。
红三十军政委李先念刚刚端起饭碗,辘辘饥肠正期待着清汤粗米。
枪声响了,马家兵已冲到军部跟前,他扔下饭碗,拔出短枪,旋风般地卷出了军部。
代军长程世才怀怒火,发恨声,要亲手解决几个敌人。
斜刺里冲出一个马家兵,闪亮的刺刀指向了他的左肋。
人影一闪,一个小战士箭步上前,双手攥住了刺刀。
呼又上来一群战士,几把枪托砸碎了敌人的脑袋。
小战士一甩血淋淋的手,捡起武器又冲上去了。
救救我们吧!
快,快!
里边还有吃奶的尕娃!
茅屋起火了!
一个老乡似火人般地爬出门外,指着烟雾腾腾的屋内。
涝池被马家军严密地封锁着,许多井也因人多而干枯。
汤,用汤救火!
炊事班长指着一锅米汤那是用全部米袋刮出的米粒煮成的一锅清汤。
哗第一盆泼上去了,哗第二盆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