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拼读发音不需要笔记，其他知识点记在试卷的空白处就可以。

&rdo;程睦南淡淡回答。

迟晚听完，一脸的抗拒：&ldo;空白处记笔记得多乱啊!而且试卷薄薄一张，很有可能以后想复习这部分的时候就找不到了!&rdo;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毕竟态度是积极向上的，还没学呢就先想着以后复习的事儿了。

&ldo;那记在这张空白的纸上吧。

&rdo;程睦南无奈妥协，从手边随手撕了一张信纸给迟晚。

迟晚皱了皱眉，勉强接受。

一开始她真的是聚精会神，一点儿神都不敢走，但是时间长了，脑子就已经在想其他事情了。

比如程睦南的睫毛真的又长又黑，鼻梁的弧度堪称完美，还有他的嘴唇，薄薄的却色泽红润……一张一合间，让她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上一秒陷入花痴，下一秒疯狂自责：该死啊，迟晚，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啊?专心点!

&ldo;你在想什么?&rdo;程睦南看她眼神飘忽，好像在盯着自己的嘴巴看，他皱着眉身子后撤了些距离，双臂抱拳，一副审视的严师姿态。

&ldo;我在……观察你的嘴巴，看舌头怎么放，音调能发得更准一些。

&rdo;

程睦南双眼微微眯起，继续教学：&ldo;ba和pa的发音听起来似乎一样，但是一个是浊辅音，一个是清辅音。

只要弄清楚区别，以后大部分单词是压根不需要花时间背诵的，你只要会读，就自然而然会写出来。

&rdo;

迟晚点头。

&ldo;babebibobu，papepibopu，结合五个元音跟读一下，感受这个辅音字母的发音。

&rdo;

&ldo;好。

&rdo;迟晚跟着念，然而念着念着她笑出了声，&ldo;我念bababa，papapa，好像在叫你爸爸啊……感觉你占了我的便宜。

&rdo;

程睦南敛了敛神色，脸上笑意全无，铁面无私：&ldo;很好笑吗?&rdo;

迟晚迫于压力，止住笑摇头：&ldo;不好笑。

&rdo;

&ldo;我讲的时候你要注意听，而不是动笔，笔记是课后温习的时候辅助补充的一些东西，你这样只顾工整和好看，反而是本末倒置。

&rdo;程睦南看她经常在他还没讲完知识点的时候，就埋头记录，还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宛如在绘画，他忍不住指出，&ldo;颜色区分太多，等于没有区分，知识最重要是记在脑子里，不是纸上。

&rdo;

&ldo;可是记得好看我才会有复习的心情啊，仪式感也很重要的。

&rdo;

程睦南一副这什么歪理的表情。

迟晚为了说服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照片：&ldo;你知道医案吧?就是类似于病人的病历，我一直有把一些比较重要的、特殊的、罕见的病人情况记录下落的习惯，会分册、分病理、分人等等……&rdo;

&ldo;你用毛笔写?&rdo;程睦南认真看了图片，字迹很漂亮，如果不是迟晚告诉他这是她自己记录的医案，他可能以为是什么书籍的复古印刷版。

&ldo;对，最细的那种蝇头小楷，每记完一本，都特别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就像以前悬壶济世、游历天下的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