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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明明白白，那一天权神医是摸出了不对！

所以这才要和蕙娘私底下说话。

这丫头真是好深的城府，明知有人要害她，却还不动声色，丝毫不露马脚！

更值得钦佩的还是老人家，只听自己转述，就都听出了不对。

如今回想起来，的确，权神医在&lso;毫无症候&rso;这四个字上，咬得特别的死……

&ldo;你先退下去吧，&rdo;她忽然冲绿松摆了摆手，绿松微微一怔，却不曾多问，她低眉顺眼，立刻退出了书房。

四太太这才转向老太爷，&ldo;您是当时就已经听出了不对……&rdo;

&ldo;权子殷这个人，从来是不说谎话的。

&rdo;老太爷也露了几分沉吟。

&ldo;他出入深宫之中，都未曾为谁遮掩过什么，可这样身份，那也不是谁来问，他都答得很慡快。

毫无症候，是说没病呢，还是说有了病，没症状呢，又或者是说脉象不对，但并非因为病症呢？话咬得重，自然有多重解释。

&rdo;

他叹了口气，&ldo;我就说，以佩兰性子，即使满意，也都会深藏心底，如何子殷出门后，她还要低头一笑？想必是要做给人看，以便大家释疑……&rdo;

四太太打从心底往上冒凉气，如非场合不合适，几乎要落泪了。

&ldo;爹，家里就这么几口人了，究竟是谁这么狠毒！

蕙儿要真去了，我们家又失一臂膀，难道真要我们祖孙三代相依为命，老天爷才满意？&rdo;

&ldo;她这不是没喝药吗。

&rdo;老太爷慢慢悠悠地，&ldo;你是多年没动脑子了，老四家的……遇事怎么就慌乱起来了？你要老这个样子，那我还真不放心蕙娘外嫁呢。

&rdo;

四太太心头一凉，她立刻收敛了不合时宜的悲痛，琢磨起了老太爷的意思，可越琢磨却越是心冷、越琢磨就越是烦躁。

&ldo;您的意思，这事……不是……不是天意，是家贼？&rdo;

&ldo;天意盯准蕙娘，已是从前的事了。

我的态度也很明白，&rdo;老太爷淡淡地道。

&ldo;我焦颖一生为大秦殚精竭虑，不知办成了多少大事。

这份家产，那也是我自己凭着眼光挣来的，宜春票号借了我的势没有？有。

但有没有过分？他们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真要把我们家剥光了，以后谁还给他们做事？天下读书人都要离心！

不处分吴正，是当时情势所迫，这我都能忍……也不是没有说头，可要下这样的圈套来刮我们的绝户财，他们还没那么无耻……&rdo;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

&ldo;纵真有那么无耻，那也不会选在现在。

皇上心底也清楚，我已经萌生退意。

再过一两年，和和气气退下去了，那就是他的机会！

现在忽然要和我死磕，他不至于。

&rdo;

四太太提起从前往事，珠泪真是纷纷而落。

&ldo;杀千刀的吴正，杀千刀的吴家人！

天若有眼，怎么不折腾他们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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