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私以为蒋氏的夸赞，是建立在她&ldo;能干&rdo;的前提下的。

女儿越长越漂亮，对着这样一张盈盈的笑脸，李氏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用不握刀的那只手戳了戳刘青的额头，半是埋怨半是欣慰的语气：&ldo;你啊，越来越淘气了。

&rdo;

&ldo;娘怎么知道背后的人是我？&rdo;

&ldo;你是从我肚子里爬不出来，我怎么不知道？&rdo;李氏说着推了推刘青，&ldo;起开，自己站好。

都是大姑娘了，站没站相，瞧着像话吗！

还有，你的手是不疼了？&rdo;

刘青从李氏背上下来，转动了一下手腕，笑眯眯的点头：&ldo;比昨天好很多了。

&rdo;

&ldo;那就好。

&rdo;李氏放心了，垂下头继续剁猪糙，一面道，&ldo;你师傅说了，就刚开始的时候辛苦些，等你习惯了，自然不会疼了。

&rdo;

&ldo;是啊。

&rdo;刘青点头，深深的感叹出声，&ldo;这年头想赚钱真不容易。

&rdo;

&ldo;小小年纪也知道赚钱不易。

&rdo;李氏忍不住又被她逗笑了，摆手道，&ldo;别贫嘴了，还不去洗漱？你奶估摸着也该做早饭了，快去帮忙打个下手。

&rdo;

蒋氏答应了大孙子教刘青的，自然不会食言，只是平日做饭的时候叫一句刘青，叫她在旁边大下手，能不能学会全看她自己。

反倒是刘青拜师后，蒋氏的态度也一下子变了，刘青从旁听生一跃而成蒋氏的重点照顾对象，灶上的活，从切菜到炒菜，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刘青。

为了让刘青尽快上手，蒋氏有时候炒菜一些青菜，也不怕浪费油盐，直接交给刘青练手‐‐要知道满打满算，她也才跟着蒋氏学了两个月做饭，跟着蒋氏一年多的刘雅琴，到现在都还没得到实践的机会，可见蒋氏却是在用心培养刘青了。

听了李氏的话，刘青乖乖去了灶房，蒋氏正在洗锅，回头见她进来，便道：&ldo;快去洗漱，洗完过来淘米。

&rdo;

&ldo;好。

&rdo;刘青脆生生应了，趁蒋氏没注意，从她的宝贝盐罐里偷了点盐，就着盐水，拿废旧的布条擦了擦牙齿。

没办法到了这个时代，或许富贵人家有专门刷牙的工具，在饭都吃不饱的农村，能每天用清水漱一次口就算讲究了。

蒋氏把家里的油盐，看得跟命根子一样，刘青也只在运气的时候能偷到一点盐漱口，大部分时候还是清水擦牙。

擦了牙，又仔细洗了脸，井里打上来的清水，带着一股子凉意，刘青最后一丝睡意也被冰没了，一身清慡的跑回灶房。

蒋氏已经舀了小半盆米放在台上，等着刘青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