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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林羌还躺在床上，胳膊垫在后脑勺，看着天花板，听着卫生间的水声。

时间突然好漫长，她好像等了他很久，他终于出来，冷水冻红他的鼻尖、下巴，他再次来到林羌面前，伸出手：&ldo;手机给我。

&rdo;

林羌撑着床坐起来，下床，从桌上摸到烟盒。

书记后来硬塞到靳凡怀里的。

到单人沙发坐下，点着了烟，看一眼大衣：&ldo;自己拿。

&rdo;

靳凡找到她的手机，打开邮箱，看到几张显像图，他只认识pet、fdg等等名称，对显像好坏一无所知。

他走到林羌跟前，还给她：&ldo;是好还是坏?&rdo;

林羌平静抽着烟：&ldo;好坏又怎么样?&rdo;

靳凡夺了她的烟，掐灭了，静站了半天，蹲下来，抬起头，看着这个一根烟就能变得阴郁衰败的女人：&ldo;不怎么样，就是我得知道我后面该怎么做。

&rdo;

林羌听得有趣，胳膊肘抵在大腿，托着下巴看他：&ldo;该怎么做?&rdo;

&ldo;我也在想，我该怎么做，你才不胆小了。

&rdo;

林羌身子一顿，神情僵化了。

明明是她在车里说越发胆小，怎么却是他变得小心翼翼?但他好像理解错了她胆小的原因。

静默许久，她牵住他的手，缓缓拉起他，给他坐沙发。

她搬来一把椅子，把手机拿过来，给他看多巴胺转运体pet显像，指着深色的两点，教给他：&ldo;双侧脑部细胞死完了，只剩这点。

&rdo;

&ldo;就是说。

&rdo;靳凡想问，没问出来。

林羌早知道自己的情况，显得轻松：&ldo;就是说，不太好。

&rdo;

换靳凡陷入沉默。

林羌靠在他肩膀，温热的手掌贴在他心口：&ldo;反正你也不想活，你管我情况好不好。

&rdo;

靳凡不言。

林羌顾自继续说：&ldo;我以前想，两个要死的人凑合几年，有几年是几年，但你不愿为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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