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流鬼不但风流，还带勾人心魄的，勾得牛医生身心热辣。

现在明明都已离了床，他还是觉得古医生无比迷人。

&esp;&esp;当一个人觉得他的炮友离了床还跟在床上一样有魅力，那么，危险的信号便已来临。

&esp;&esp;——心动的信号。

&esp;&esp;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了，牛可清默默干完了一瓶啤酒，心里有点东西硌得慌，像淋了春雨后冒尖的笋儿。

&esp;&esp;男人心底那颗自然生长的种子发芽了，即使他已经用尽全力，搬动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把它给压住，但它还是顽固地从夹缝里冒出个尖儿来。

&esp;&esp;它最终会在某个萧瑟的深秋枯死吗？还是会在某个盎然的夏日长成一棵大树？

&esp;&esp;是慢慢腐烂，埋进泥土？还是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esp;&esp;酒一杯接一杯，牛可清开始上头了，他本来就不大能喝，现在已经有点迷糊。

&esp;&esp;微醺的牛医生半垂着细密的睫毛，整个人像流水一样温和，看上去比平时良善多了，甚至有点遭人疼。

&esp;&esp;古伊弗宁看着他，没忍住曲起指关节来，轻轻地扫了扫他的脸颊，又滑又烫，像刚出锅的蒸河粉。

&esp;&esp;“干嘛？”

牛可清觉得痒，便将头往后缩了缩。

&esp;&esp;这一缩，他半张脸都埋进了大衣里，大衣的两侧领子有点高，刚好架着他的眼镜框。

&esp;&esp;男人戒备地瞪着那个无端摸他脸的人，眼角至眼尾拉出细长的弧线，里面的瞳仁又黑又亮，像两颗抛了光的核仁。

&esp;&esp;看他半晌，古伊弗宁像个得逞的坏孩子，嘴边勾起一抹笑：“牛医生，你好可爱。”

&esp;&esp;月色下的男人

&esp;&esp;月亮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esp;&esp;——沈从文

&esp;&esp;像个喜欢逗人玩儿的坏孩子，古伊弗宁勾起一抹笑，撩拨着说：“牛医生，你好可爱。”

&esp;&esp;“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