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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驰过欧洲的原野。
1936年。
然而,常书鸿回国后,他距离敦煌不是愈来愈近,而是愈来愈远。
北海公园。
常书鸿与朋友们聚会,忽然炮声隆隆响起,惊起湖中水鸟。
(字幕:1937年卢沟桥事变)
南来北往的动荡生活。
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任校。
举办画展。
逃难。
随后来到抗战的大后方‐‐作为&ldo;陪都&rdo;的重庆。
中国最重要的文化人也都集聚在这里。
一天,忽然听说于右任想请他去敦煌筹建艺术研究所。
他完全不知道一年前张大千在莫高窟与于右任那次彻夜长谈,更不知道于右任这个决定是把一个艺术家的良心,传递给另一个有良心的艺术家。
因此他感到事情来得有些意外。
可是六年前在巴黎那段往事,那份激情,仍旧毫不减色地在他心中。
他决定去!徐悲鸿和梁思成都是他的支持者。
在去敦煌前,我曾拜会过于右任先生。
他说,他看到千佛洞,在整个世界上都是罕见的,所以不管国家如何穷都要设法保护。
但是那里是沙漠,与城市隔绝,生活十分艰苦,如果没有事业心的人到那里去,肯定是干不久也干不好的。
敦煌的保护和研究关系到民族的历史、宗教、文字、艺术等各方面复杂的学问,不是一手一足短时间内所能完成的。
于右任这一份沉甸甸的文化责任,与他的内心强烈共鸣。
他只是没有把敦煌的艰苦看得很重。
等他到了安西,骑着骆驼一路西去,一步步好像离开人世一般愈走愈荒凉和寂寞时,才渐渐体会到于右任那些话真正的分量。
从兰州到敦煌一千多公里的路程。
到了安西,前边没有路,四外茫茫皆大漠。
怪不得在兰州,人人提起戈壁滩,都是谈虎色变。
此时再看同来的几位全像苦行僧一样!
过了瓜州口后,骆驼客告诉我们,下一站在甜水井打尖。
这名字在我们心中激起一阵兴奋的涟漪,在枯燥的沙漠旅行,谁不产生对水的珍爱与向往呢!当夜在繁星之下我们来到甜水井,大家都盼望着痛饮一次甜水,好不容易从井里打上半桶,谁知喝到嘴里又苦又臭,刚才那种如饮玉液琼浆的憧憬一下子云消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