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地开始做饭，大半夜做饭，桑枝还是第一次。

明煦也是第一次。

桑枝要包饺子，他们切菜的切菜，和面的和面。

靠的那么近。

明煦低头切菜，没敢看桑枝。

桑枝问他：“我是不是有贤妻良母那范儿了？”

明煦只是点头：“嗯。”

桑枝有点骄傲：“虽然不会，但我可以学。”

明煦问：“学什么？”

桑枝回他：“当然是贤妻良母。”

明煦心里一跳，刀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没必要学。”

他说。

“要学，不然你不喜欢。”

明煦手里的动作停下了。

他低头看正在和面的桑枝，她葱白的手比面粉还要白上几分。

明煦的喉头动了动。

她什么都不需要学，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让明煦发疯了。

“桑枝。”

“嗯？”

“为什么是我？”

桑枝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笑着问他：“为什么不能是你？”

明煦的薄唇抿了好几下。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连物质上，都没法满足你。”

桑枝把手上的面一点一点剥干净。

“如果是你的话，我以后可以节省一点，少吃点，少买点，不乱花钱。”

明煦的心啊，瞬间化成一滩水。

他放下了手里的活。

控制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明煦说：“我是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