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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ldo;当然啊，我很喜欢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公司也给我带来了很多个人提升的机会，拓宽了我的视野，包括这次……&rdo;

&ldo;不不不。

&rdo;任总微笑着打断了你的慷慨陈词，&ldo;我是说，你愿不愿意‐‐永远地留下来?&rdo;

&ldo;……永、永远的?&rdo;你懵了一下。

这是什么?学习某岛国的企业文化吗?就算在那种企业里都不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这种问题的吧?

&ldo;……任总……&rdo;一边一直沉默的孙姐，忽然发出了声音。

她的声音把你吓了一跳‐‐孙姐的声音原来是很有中气的，此时却如同砂纸磨过般沙哑，声音也很虚弱。

&ldo;孙部长，&rdo;任总的声音依旧温和，&ldo;这里还轮到不到你开口。

&rdo;

话音刚落，孙姐的嘴便发不出声音了。

她只是如此悲伤地望向你，伴随着你的注视，她的两颊竟滑落了两道血泪。

此刻，仿佛有什么画面重合了‐‐

坍塌的天花板、下坠的碎石、飞溅的尘埃;惨叫声、咒骂声，在仿徨和惊恐中不堪一击的人群;救护车、消防车，响彻天空的警铃;还有……

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的，灼热着的，如同黄金般的双目。

&ldo;……抱歉。

&rdo;

&ldo;有人在等我。

&rdo;你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道，&ldo;我必须回去。

&rdo;

&ldo;回去?回去!&rdo;娜娜拉住你，面目狰狞，&ldo;你在说什么啊?这里就是你的归宿啊!&rdo;

&ldo;……场馆发生了坍塌，展览根本没有顺利结束!&rdo;你被她捏得发痛，皱着眉喊道，&ldo;这里……这里是假的!&rdo;

在你喊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

华贵的装潢变成了黑白色，又抽象成了设计的黑白图纸，最后汇成了一张策划案，掉在了最初一片无尽的黑水中。

一阵哭嚎后，无数的声音犹如附骨之疽般，在你耳边耳语着。

&ldo;这都是你的错。

&rdo;

&ldo;如果你没有提出这份策划案……&rdo;

&ldo;为什么你没有早一点叫他来……&rdo;

千百人的声音汇成在一起。

他们在嚎哭、在哀叫、在咒骂，他们的怨恨、悲伤、不甘、绝望，化作了那潭深渊，几乎把你吞噬。

&ldo;这都是你的错。

&rdo;

&ldo;这都是你的错。

&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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