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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正欲下跪,被崇睿捞起来。
他淡淡的看着子衿,本以为这只是子衿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他发现,这女子,眼里当真没有一丝想要侍寝的欲望,从眼角眉梢到头发丝儿,全都在抗拒。
崇睿无言,拂袖而去!
见崇睿回到内室,子衿如打了一场仗一般虚脱,跌坐在塌前。
心里有一块轻轻的揪着疼,她不自觉的低喃,“表哥,子衿尽力了,可如今……”
一滴清泪从子衿眼角滑落,可她晶灿灿的眸子里,却分明写着同情!
翌日,清晨。
整个睿王府的下人都在讨论,昨日从未管王府内务的崇睿,为了王妃,居然插手管了府上内务,更有人传言,崇睿是如何如何从下午开始宠幸慕子衿,那白日宣淫的床帏秘事,被下人们渲染得缠绵悱恻,缱绻情深。
而身为谣言中心的的崇睿和慕子衿,却相拥着交劲而卧,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两人全然不知。
芙蓉帐暖,满室生香。
子衿经历过毒发之苦,又绷紧了神经与崇睿斗智斗勇,夜里睡得格外香甜,待她睁开星眸时,窗外已然天光大亮。
子衿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啊…”
哈欠打到一半,子衿骤然停住,因为她发现到自己正躺在崇睿的内室,而崇睿的手,此刻正亲密的搭在她腰上,而她枕着崇睿的手臂,姿态亲昵。
子衿吓了一跳,可看崇睿的样子,似乎还在睡熟,子衿悄然起身,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外间,可崇睿的手掐着子衿纤腰,稍微一动,极有可能吵醒崇睿。
子衿急得额头冒起细细密密的汗水,却无计可施。
透过纸糊的雕花木窗,子衿看见一个妙曼的剪影端着水盆往崇睿的房间走来。
子衿又急又怕又羞,情急之下,只得窝进崇睿怀里,不想被来人看见崇睿塌上的人是她。
在子衿将自己深埋在崇睿怀里的时候,崇睿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带着一丝清清浅浅的笑意。
“吱呀”
一声,大门被推开。
伴随着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大丫鬟榕榕的声音清婉的传到内室,“王爷,该梳洗上朝了。”
紧接着,榕榕步入内室。
可她撩开珠帘的手却停在半空,那双总是潋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沉痛,崇睿却在此时张开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她,似警告她赶紧离去,榕榕恭敬的退出内室,退出房间。
“你把本王的丫鬟吓跑了,起来替本王梳洗更衣。”
崇睿淡淡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神色自若的看着子衿。
子衿见躲避不了,迅速的翻身下床跪在崇睿身前请罪,“王爷,子衿唐突了。”
崇睿淡淡一笑,“无妨,这王府多的是想爬上本王床榻的女子,偏生你最合法度,替我更衣吧!”
“诺!”
虽然明知崇睿说话夹枪带棍,可子衿却无力反驳,她昨夜到底是怎样爬上崇睿床榻之上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子衿越是心慌。
战战兢兢的替崇睿束发挽斤,更衣洗漱,直到崇睿离开琅琊阁,子衿方才松了口气,推开门去到茴香暂住的耳室。
崇睿与刚哲走在九曲回廊上,心情甚好的崇睿淡淡的说,“今日无事,去灵山吧!”
刚哲抱着破云刀,拧着浓眉淡淡的说,“王爷好兴致啊,半夜三更还偷香窃玉,今晨便要去灵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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