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远处建筑工地施工，这边高地上也能感觉到震颤。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岗岩粉尘味道。

&ldo;失去网络就像是失去了直觉。

像某种失明。

终端的一大功能是便利交流。

即使是简单的闲聊，边缘系统接口也有助于我们觉察和解读他人可能注意不到的微妙细节。

至少在双方都有网络终端的情况下是如此。

请原谅这话可能有些不中听，不过对于我们而言，谁要是身上没有终端植入，可能会显得很迟钝，甚至是弱智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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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哈……我在你眼里就这样子的吧?&rdo;

他笑了。

&ldo;我已学会了说话留有余地。

&rdo;奥斯卡式的幽默感‐‐意蕴在幽与默之间。

&ldo;不过，在某些情形下，会出现一种情感共鸣，是吧?我真不明白那又会是怎样的。

&rdo;

&ldo;也许&lso;情感&rso;一词有误导性。

那种感觉比情感更微妙。

理性的判断无法理解最高意志。

但请想想人的认知是如何的一种下意识行为。

比如说，芬雷先生，你我都经常以道德直觉为基础进行决断。

我们称那种直觉为&lso;良知&rso;。

良知并非源自一种严密理性的推理。

但这不是说良知就是非理性或不合逻辑!假设你看见有人掉进河里，于是游泳去救他‐‐你有先思考吗?你会去计算较之于胜算的危险系数吗?显然不是。

你只是看见一个人快被淹死，于是直觉地冲下去救人;你似乎感觉到了他同样的绝望，于是顾不得恐惧，立即采取行动以消除这种绝望。

如若你没有采取行动，你可能会感到内疚或自责。

这一现象并非微不足道。

良知行动曾推翻政府，颠覆帝国‐‐甚至在你当时的时代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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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们做这个无需借助终端或是网络啊。

&rdo;

&ldo;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