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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安妮塔回头示意酒吧里的其他人。

守在门口的枪手也召唤他们。

塞基拉什维利看到，酒馆里的那些人&ldo;一收到信号&rdo;便放下酒杯，拿出手枪，冲了出去，在广场上四散开来‐‐这些穿着肥大裤子的年轻人身材消瘦，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他们大都是穷苦人，有些人则是王子‐‐在格鲁吉亚的省份里有很多住在破陋城堡中的贫困王子。

要说他们目前的行为非常冒险，他们这么做却也不是为了钱：他们是在响应列宁、党以及他们在第比利斯的领袖斯大林的号召。

&ldo;我们每个人的职责在事先都早已分配完毕。

&rdo;亚历山德拉&iddot;达拉赫韦利泽说。

她是参与行动的另一位女孩，是安妮塔的朋友。

虽然她才19岁，但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剥夺行动了。

革命者们朝各自负责的广场警察冲了过去‐‐这些警察被戏称为&ldo;gorodovoi&rdo;，即&ldo;街头的法老&rdo;。

两位枪手击中了市政厅之外的哥萨克骑兵；剩余的人则朝韦利亚米诺夫街的街角和亚美尼亚集市冲了过去，那里离国家银行不远。

在还未出版的回忆录中，亚历山德拉&iddot;达拉赫韦利泽回忆了她和两位枪手守卫一个街角的经历。

此时，之前还若无其事地假装看报纸的巴楚亚&iddot;库布里亚什维利看到了远方被马蹄扬起的尘埃。

他们来了！

巴楚亚收起报纸，准备就绪……

那位之前挥舞着军刀、在广场上闲庭信步的骑兵队长警告行人们赶快逃离，但没人听他的话。

于是，他再次跳上那匹良驹。

他当然不是什么军官，他是格鲁吉亚帅气剑客和非法之徒的完美化身，是骑士和匪徒的完美结合体。

他叫卡莫，年仅25岁的他是&ldo;组织&rdo;的领导。

正如斯大林所言，他是&ldo;异装的大师&rdo;，无论是富裕的王子，还是洗衣工，他都能演得惟妙惟肖。

他的行动有些僵硬，而他那只半瞎的眼睛则不断地眨巴和转动着‐‐就在几个星期前，他自己制造的炸弹击中了他的脸部。

他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卡莫被斯大林&ldo;完全征服&rdo;了，并由此信仰了马克思主义。

他们共同成长于哥里‐‐离第比利斯72公里远的小镇，那里的人民崇尚武力。

他是个抢过银行、越过狱，却也头脑简单、容易轻信的人，对武装斗争十分在行。

他的面容&ldo;毫无光泽&rdo;，眼睛无神，却有一副平静得吓人的神情。

他对斯大林忠心耿耿，时常对他说：&ldo;让我为你杀了他吧！

&rdo;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也没有会让他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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