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下一位。

&rdo;詹森说着，绷紧神经准备迎接新一轮折磨。

但这次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ldo;詹森，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你他妈没事吧?&rdo;接着霍普的手臂环住了他，詹森也反手抱住他。

这不是詹森的战舰每次入港时两人那种&ldo;所有人都在看&rdo;的虚伪拥抱，而是朋友间真诚的拥抱。

出于一种长久养成的习惯，詹森读了霍普的思想，他听到一句荒谬的引文：&ldo;因为这事，我的儿子死了，又活了;他被遗失了，又被找到了。

&rdo;詹森在他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句话‐‐它选自一本古老的宗教书籍，霍普的母亲在他小时候把它反复灌输到他脑子里，他到现在还常常想起它。

詹森微笑着，补完这一段，那是霍普没有说出声的一句：&ldo;从此他们开始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rdo;

霍普吃惊地看着他，接着突然后退了。

詹森依然在听霍普的思想，他听到对方终于确定了一直以来的猜想：詹森是个天贼。

&ldo;当然了，&rdo;詹森回答，&ldo;我不是告诉过你吗?&rdo;

霍普心里那激动沸腾的信任突然消失了。

他往后退去，不确定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如果詹森现在能这么轻易地读到他的思想，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听到了他从前的所有其他思想。

他窘迫不安，转向阿兰，不知所谓地咕哝着。

他想说的是，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ldo;穿着衣服的，&rdo;詹森说，&ldo;阿兰&iddot;汉杜里。

&rdo;

&ldo;精神毫发无损的詹森&iddot;沃辛，&rdo;她说，&ldo;看起来赌局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是不是?&rdo;

&ldo;我尽力做一个优雅的赢家，&rdo;詹森说，&ldo;而我可以看出，你这位输家并没有失去任何一分魅力。

&rdo;

&ldo;我们来谈的正是可能要失去的，&rdo;阿兰说。

詹森在她的意识中听到了她的迷惑‐‐为什么霍普突然变得这么沉默寡言。

难道他不应该要尽力说服他的朋友吗?&ldo;沃辛舰长，霍普和我发现有些东西我们不想失去……&rdo;

&ldo;我们不相信我们必须得失去……&rdo;霍普尽力拼凑着词语。

&ldo;也许你能帮助我们。

&rdo;

&ldo;也许你愿意，你瞧，我们……&rdo;霍普放弃了寻找词句的努力，不再尝试让他的语言符合他的思想，他知道反正詹森正在听着后者。

&ldo;该死，詹森，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别让我这么痛苦。

&rdo;

&ldo;你们已经决定要彼此相爱，&rdo;詹森说，&ldo;出于一种突然爆发的对家庭生活的热爱，你们希望我记录下你们的记忆，好让你们之后能够记起。

&rdo;

&ldo;就是这样。

&rdo;阿兰说道。

可霍普只是转过身去，他的脸一片通红。

&ldo;霍普，&rdo;她说，&ldo;怎么了?&rdo;

&ldo;他能听到我们，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