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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桌上的菜肴，秦以斟最终舒出一口气，表情冷冷。

“哈，分就分吧，没事。

正好，我也和你处腻了。”

秦以斟想了几十秒后，果断地说出了这句话。

“啊？”

程橙突然变惊讶。

“嗯？很难懂么，我是说，我和你处腻了，所以其实我也挺想分的。

然后现在，既然你开口了，那也挺好的。”

秦以斟这次刻意放缓并加重了语气。

虔紫坐在那儿，面对着好朋友突然间发生的感情事故，差点被饮料给呛住。

“好了，我还在和人吃饭，拜。”

秦以斟镇静地讲完电话后，将手机放到一边。

沉默几秒钟后，秦以斟端起饮料喝了几口，手却全程都按捺不住地发抖。

“以斟，你还好吧？”

虔紫忍不住关心问道。

“我挺好的。”

秦以斟点点头，努力维持着风平浪静样的神情，只是她不知道，任她再怎么努力，她的笑容看起来却还是有些发僵。

“哎，早知道，我该早点儿告诉你的，其实我听人说，上次看见她……”

“看见她和别的女孩亲密无比地逛街吃饭看电影，是么？”

秦以斟打断了虔紫的话。

虔紫噎住，而后缓缓点头。

秦以斟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捏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口中，尽管咀嚼时毫无味道。

半年。

这段感情，存活时间甚至不足半年。

一年前，是程橙主动追她的。

在被追的日子里，程橙可谓是妙语连珠，攻势激烈，但是追了半年在一起后，还没多久，程橙对她的态度就逐渐变得冷淡了起来。

而且，有朋友在秦以斟面前爆出过关于程橙是个人渣的料，但是秦以斟没相信。

因为她相信程橙。

可是现在，她才突然明白，原来自己还挺蠢的。

程橙，确实渣。

半个小时后，秦以斟和虔紫一块儿走出了餐厅。

夜里霓虹闪烁，世界仿佛都变得玄幻了，秦以斟只觉得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很不真实。

她甚至有种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儿的错觉。

虔紫望着她的侧脸，想要说点儿什么来安慰一下，却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比较好，只能默默地陪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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