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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第2页）

雁子很快反应过来：&ldo;十个月零二十五天。

&rdo;这是他们回到现世的天数。

&ldo;雁子。

&rdo;韩启凌目光淡淡看着雁子，&ldo;你被灌注了什么特质?&rdo;

雁子一怔，坦然道：&ldo;被依赖。

&rdo;她曾经一直依赖着自己的姐姐而活，后来，她希望自己成为能够被姐姐依赖的对象，强大得可以反过来为姐姐遮风挡雨。

她最终成为了这样可以被队友、被任何人放心依赖的人，然而最想守护的人却已经长眠地下。

&ldo;那你开心吗?&rdo;韩启凌问了个很奇怪，也很犀利的问题。

雁子张了张口，又闭上，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ldo;没什么好开心的。

&rdo;回到现世，那些依赖她的人，无一不是想要从她身上获取利益。

&ldo;那你呢，杨靖?&rdo;韩启凌看向杨靖，曾经应该获得世界冠军却因诬陷而失去一切的男人，&ldo;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等回到现世之后……&rdo;

&ldo;找一个美丽的地方，承包一片山头，种种果树，养养蜜蜂。

&rdo;杨靖接上，话语和韩启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也同样沉默了一下，才说：&ldo;之前几天我实在忍不住，用箭射穿了当初陷害我那几个人的手，他们同样再也不能握弓了。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忍不住，在他们商量要陷害一个新秀的时候，直接杀了他们。

&rdo;

他抬起头，目光中有些认命的意味：&ldo;这十一个月以来，我走遍了很多地方，杀了很多人。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应该由这个世界的法律来惩罚他们，可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rdo;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尖锐且颤抖。

&ldo;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了。

&rdo;

&ldo;alice呢?&rdo;韩启凌望向脸上挂着嘲讽笑容的少年。

alice冷笑：&ldo;我同样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是队长喜欢的话，我就不会允许你也像那些疯狗一样去攻击它!&rdo;

韩启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ldo;你误解我了。

老鬼、老白、龙牙、天网，说说你们的看法?&rdo;

老鬼指着自己的鼻子：&ldo;我?我其实无所谓的……好吧，&rdo;他在韩启凌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败下阵来，&ldo;曾经我也梦想着回来过平静的生活，可是等我回来之后，我觉得真是蛮无聊的……&rdo;

龙牙：&ldo;我大概知道你们的意思了……&rdo;他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低头想了会儿，&ldo;我喜欢这个世界，它没有轮回世界那样残忍，这里有我的国家，我要保护的对象。

&rdo;

韩启凌点了点头，态度十分自然，问：&ldo;回来之后，抗命上过战场么?偷偷跑去杀过人吗?&rdo;

龙牙浑身一震，思绪混乱：&ldo;有……可是、可是我杀的都是敌人，我只是混入了军队里去支援我军和友军执行任务……&rdo;

&ldo;你在渴望。

&rdo;韩启凌直接打断了他。

你在渴望杀戮。

然后韩启凌看向老白。

老白嗤笑一声，缓缓道：&ldo;看我穿着打扮，你就知道我渴望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rdo;

韩启凌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风衣围巾黑墨镜，我不光知道，我还演过。

天网的烟嗓传来：百无一用是天网……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有抽烟了。

他在最后一战中受伤过重，最后在关键时刻舍弃了自己的身体，从此只能依附在网络和队友的精神网中生存。

但是如果回到轮回世界中，他就能塑造一个新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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