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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3页）

&rdo;凤荀淡笑道，&ldo;没想到是你来解惑。

这种感觉……&rdo;

&ldo;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看见我。

&rdo;魔尊轻柔地说道，&ldo;若是因此给你造成困扰，我可以不在这里出现。

&rdo;

&ldo;……没有。

&rdo;凤荀顿了一下，&ldo;我很高兴。

&rdo;

他抬眼细细观察着魔尊张少陵的轮廓，他削瘦而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收敛了锋芒的眉目。

似乎张少陵在他的记忆中始终都是这样温和无害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个杀伐果决的魔尊。

凤荀停了片刻，说道：&ldo;你……你是真实的吗？&rdo;

&ldo;……傻瓜。

&rdo;魔尊张少陵唇角微扬，&ldo;我只是你记忆里的张少陵。

&rdo;

&ldo;……可你看上去如此真实。

&rdo;凤荀不禁伸出手，轻轻触摸上眼前张少陵的面颊。

触手柔软温暖，仿佛真正的张少陵就坐在他的面前。

张少陵眸光微沉，专注地凝视着凤荀，眸底深处倒映着凤荀的身影。

过了许久，他抬起手，像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凤荀的手指。

&ldo;……凤荀。

&rdo;

凤荀没有动。

于是张少陵便轻轻摩挲着指尖，手指与手指相触，触感温和柔软，就像屋内熊熊燃烧的炉火，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张少陵的眸光沉黯了下来，凤荀的名字仿佛极轻的呓语，喃喃自唇齿间吐出。

&ldo;凤荀……&rdo;

凤荀触电般收回手，似乎从梦里回过神来。

他猛地向后退开，虽然依旧坐在椅子里，但表情已然从幻梦中清醒过来，变成了他一贯的冷静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润：&ldo;……抱歉。

&rdo;

魔尊张少陵默然垂下手：&ldo;你无需向我道歉。

&rdo;

凤荀明白，眼前的张少陵不过是一个幻影，他不能沉溺于虚幻的影像之中，少年张少陵还困在魔界大门之后，进行着徒劳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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