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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rdo;冷雁智急了。

&ldo;虽然我知道，可我却不可能放得下心。

雁智，你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你明白吗？&rdo;

冷雁智的眼泪掉了下来。

&ldo;我可以被众人唾弃、惧怕，可我却不愿被你厌恶。

雁智，我在你面前，总是狠不了心，而我，从八岁起，就一直等著这一刻。

我想做个鬼，复仇之鬼，我想残忍无情，我想狠狠折磨他们，可我不能，可我不敢，你知道为了什么吗？雁智？&rdo;

&ldo;是因为我吗？&rdo;冷雁智呜咽著。

&ldo;是的。

在市集上，我遇到了黄家的人，我心里就涌起了一百多种杀了他的办法，我想拔剑，很想，却还是不敢，因为你那时就在我身边。

&rdo;

&ldo;你不用顾忌我，我也杀过人的。

&rdo;

&ldo;可你就算杀了再多人，你的心却还是干净的，你的眼神却还是纯洁的。

而我……知道吗，那一晚，我杀了有生以来第一个人。

我以为我会手软，可是我并没有，当鲜血溅到我手上时，我只觉得兴奋。

可因为你在我旁边，我却怕得几乎不敢看你一眼。

我怕在你眼里看到厌恶……&rdo;

&ldo;不，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

不管你变成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师兄……&rdo;冷雁智低了头，捂著脸。

&ldo;我知道……你也是我最亲、最疼的师弟。

雁智，听我说，回庄去，我不想伤你的心。

&rdo;

&ldo;你现在就伤了我……&rdo;冷雁智嘶喊著。

&ldo;我很抱歉，雁智，真的抱歉。

算我求你了，雁智，回庄去。

&rdo;

&ldo;不要！

&rdo;冷雁智大喊了一声。

一阵静默。

&ldo;你不走，我走。

&rdo;赵飞英走了出门。

&ldo;师兄，师兄！

&rdo;

赵飞英一出了门，就使了轻功往林里去，头也不回。

冷雁智追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直到天色大白，虚脱地坐倒在地。

沉醉东风（二）

复仇。

挟著满腔的恨意，他要当年灭他赵家生路的每一个人，血债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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