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寥寥数语说完了勾勒完了一生，那平静的语态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又看向冯时，淡淡道：&ldo;你怎么不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想给你讲个笑话，不好笑吗？&rdo;她自己倒是笑了，&ldo;不好笑的话我可以说别的。

&rdo;

他启唇却不知道说什么，阿尔那张脸真像是一面镜子，里面的冯时狂妄自大毫无人性，可又不是吗？他从前就是这样捉弄玩笑她的，以玩弄一个穷人毫不值钱的自尊为乐。

冯时现在竟不知作何反应，手机铃声及时响起，他仿佛从黑暗的沼泽中解脱，匆忙接起，草率回答，疾步离开。

出门前冯时交待赵阿姨今夜做一顿好吃的，又让她照顾好阿尔，给她买几件新衣服，自己回来之前别让阿尔走了。

赵阿姨和善的笑道：&ldo;好的，保证看好她。

&rdo;

冯时说了声谢谢匆忙离开，赵阿姨倒是奇怪，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脱胎换骨了。

她一边奇怪一边上楼去，询问阿尔想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会有专门的人送衣服过来。

阿尔却问：&ldo;冯时去哪里了？&rdo;

赵阿姨如实说：&ldo;大小姐跟姑爷接了他一同回老宅了，这是冯家的规矩，过年子女都要回老宅的。

&rdo;

大小姐跟姑爷？阿尔一时间想起冯青那张温柔的脸，真是个好人，还有霍睿凡，都是温柔的人，他们可真幸福。

赵阿姨继续说：&ldo;不过我们也热闹热闹，总要正儿八经的过年。

&rdo;

阿尔道：&ldo;我喝粥就可以。

&rdo;

&ldo;那可不行，过年要吃好的。

我们那里都叫粥稠饭，过年喝稠饭一年都要发愁的。

&rdo;

阿尔说：&ldo;多放些水就好了。

&rdo;顿了下她又说：&ldo;阿姨，我知道冯时想折磨我，可是我……我现在真的很难过，不想找麻烦了。

&rdo;

赵阿姨觉得这女孩儿奇怪，也没再多说，除夕夜她果真只喝了粥，又询问自己郊区的墓园怎么走。

&ldo;那可得好远，你现在去？&rdo;

阿尔说：&ldo;我想过去。

&rdo;

赵阿姨也没劝她，只是拖着道：&ldo;少爷明天早早的就会回来，到时候让他带你去。

&rdo;

阿尔点点头。

比起这边的冷清那边的冯家老宅也热闹不到那里去，一家人平静的吃过年夜饭，潘玉珠又想起陈年旧事回房伤感去了，冯青与霍睿凡今天兴致也不太高，冯时也有心思只拿着手机转来转去。

一会儿霍睿凡出去同父母打电话问好的时候，冯时才凑过去问：&ldo;姐，你身上有股中药味儿，还为了生孩子折腾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