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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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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rdo;她脱口而出。

她的思维还是那么敏捷，他想。

本以为这样的对话能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他便可以抽丝剥茧地交代他的心事。

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他开了棋社的，但无疑她已经掌握了全部关键的信息，只除了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最根本的动机。

如果不是这一次偶遇，以他们如今的身份，他还不知道何时能见到她。

尽管仓皇重逢，他也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

&ldo;因为……你啊。

&rdo;他忽然有些脱力，好像亮出了杀手锏，又仿佛被釜底抽薪。

&ldo;你应该知道的。

&rdo;他又补充道，随后低下头，饿了太久，胃隐隐作痛，他不再等待，享用起了他的宵夜。

手鞠愣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感觉到脸颊上慢慢升温的热度，气恼自己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更何况就算她年轻的时候，也未曾如此羞赧。

可是，这跟当初他们达成一致的内容不一样啊。

他们彼此为了自己肩负的责任，放弃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她是这样认为的。

她这么多年未曾忘怀的，也是他肩负责任的形象。

她忽然感觉到了背叛，声音也略微激动起来：&ldo;木叶呢？你不要木叶了么？&rdo;

&ldo;木叶不需要我了。

&rdo;他听出她话里谴责的意味，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答道。

她再一次愣住了。

她听得懂，但不能理解。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了。

她心目的中的他还，是十余年前的模样，背负着责任，疲惫而坚忍，承受生活的磨砺。

而他的时间向前走了十余年，如今已然是一身轻，连木叶都可以离开。

他变了，她听见自己心里这样说。

一阵酸楚在心底泛滥开来，她多年的感情无处可寄，终于要消散在大漠的风里了。

&ldo;木叶不需要你了，你就来砂隐？你就这么确定，我还是当年的我吗？&rdo;她恢复镇定，冷静地发问。

&ldo;我想你怕是误会了什么。

我来砂隐，这是我的一场豪赌。

这么多年，你我都不可能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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