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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妲的肚子已经变平了,我再也不必软绵绵无力地躺在她身后,接下来我得软绵绵无力地压在她身上了。
幸好,因为我长期在外,返抵家门所受的待遇总是特别。
感谢上帝,我们再也不谈论这件事了,但我认为这仍持续受到注意。
我们确实发生过&ot;爱的行为&ot;,但只一次,仅那么一次而已,就发生在我启程前往新任职地点-奥地利境内距离林茨市不远的哈特海姆堡1报到的前夕。
那真是一场石破天惊的别离:眼泪如暴雨狂落,全家人都在惊惧中听见我的哭声。
我哭个没完,即使穿上靴子,拿起了行李袋也还在哭。
在几个紧紧拥抱以后,我冲出家门奔进星光和雪地-飞雪如群星璀璨,星光如飞雪漫天。
哈特海姆堡离林茨市一个小时路程,坐落在通往埃弗丁的路上。
这里有尊贵的外表、典雅的拱廊和美丽的庭院,看起来颇适合作为我疗养复原的理想地点。
不久之前,这座文艺复兴式的城堡还曾是残障儿童之家。
当你不由自主颤抖着坐在结了霜的花园长椅上,看着眼前如白发般绵延的草坪,你感觉自己仿佛能听见孩子们鬼哭狼嚎似的叫喊-因为这里必定是他们群集嬉乐的场所。
在你身后,竖立着五排高大的窗户,而无论你何时向内窥视,见到的总是一副淡然沉闷的色调。
水桶,拖把,身穿白袍的医务兵,某个病人难以解读的目光。
那种味道又出现了。
那种甜甜的味道……
第38节:时间箭(38)
我俯身向前,从地上捡起一只死鸟,鸟的双翅无力地张开,像一把扇子,又像处在伪装网下的柏林街道。
说到柏林,荷妲还在那儿等着我呢。
哈特海姆堡可说是个过渡机构,是我在经历过集中营的一切之后,得以稍加喘息放松的处所。
这里除了在规模上有颇大程度的差异,其他部分倒是还挺相近的。
这里有同样的团队精神,有共济会式的沉默和直觉导向的自主,有同样的同志情谊和旺盛斗志,就连对酒精依赖的程度也完全相同。
我的同僚包括两位军官领导和十四名医务人员,恰好七男七女,但这里并不是疗养院,不曾有病患在此过夜。
只有车窗染上色的大客车会开进来,开进这里的庭院和童话般的城堡,进入哈特海姆堡既冰冷又疲惫的奇迹。
次序是这样安排的。
首先,你看见一个普通的骨灰坛被送进来,由病人家属直接交给我们。
他们会同时告知柏林的吊唁部门,于是我们这两个单位便同时分头开始工作。
骨灰虽少,却都附有一份某个身份确切者的死亡证明书。
但骨灰毕竟只是骨灰,看起来都一个模样,而且接下来都是直接送进哈特海姆堡火葬场的炉子里。